就在一众人沉浸在皇长孙出生的喜悦中时,一个内侍着急忙慌的跑进长秋宫一路喊着:“陛下,皇后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曹常侍上去拍了内侍一掌:“糊涂的东西,东海王妃前些日子才诞下皇长孙,什么不好了,说吧,也不嫌晦气,出什么事了?”
内侍唤了口气:“是北海王,北海王遇刺危在旦夕!”
曹常侍一惊:“什么!”反应过来后匆忙往殿内走去:“陛下,出事了!”
文帝隐约听道外面嘈杂的声音便问曹常侍:“曹成,小五又做了什么被御史弹劾了?”
曹常侍一跺脚忙道:“陛下,不是五公主,是二皇子!”
文帝有些疑惑这二儿子只是有些鲁莽,能出什么大事不以为意道:“老二能出什么事儿。”
曹常侍扑通一声跪下说:“陛下,二皇子遇刺,危在旦夕。”
文帝闻言腾的一下站起,身形摇晃哽咽的问:“老二,现在在何处?”
进宫报信的内侍膝行上前:“陛下,二皇子正由侍卫护送着往长秋宫来。”
文帝呆愣片刻忙冲着曹成道:“快,快去叫医官,叫所有医官到长秋宫。”曹成领命忙冲了出去叫腿脚麻利的小黄门去叫医官。
宣后心中哀痛不已此刻恨不得立刻飞到儿子身边,不一会儿一群医官提着箱子进了偏殿,越妃与一众皇子公主也得了消息匆匆赶到长秋宫,文帝此刻缓过来些叫了随二皇子出行的侍卫与侍奉二皇子的宫人来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遇刺?”
为保护二皇子随行之人死的死伤的伤只有那么两三个人活了下来,他的伤势不是很重便来殿内答话:“回陛下,二皇子出行是想要猎头虎做虎皮垫子”
文帝疑惑:“虎皮垫子?他要虎皮垫子做什么?老二可不是奢靡之人。”
侍奉二皇子的宫人擦了擦眼泪:“二殿下说小皇孙即将满月,二皇妃又有身孕,他实在想不出送什么礼,寻常的东西又过于俗气,大殿下也不缺那些个金银玉器便想着猎头虎给小皇孙和二皇妃做个垫子,二殿下出门前还叫奴婢找几个手巧的绣娘来,谁知……”
世事无常,谁也想不到二皇子会遇刺,宣后悲痛不已,心中不断祈求二皇子可以平安醒来,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寿命来换儿子。
越妃看着宣后这般模样很想上前安慰,可她现在却恰恰不能出现在宣后身边,二皇子在这个节骨眼上遇刺若是身亡那大皇子的长子就背上了克死叔父的罪名,如此一来宣后的两个儿子就失去了储君之位的竞争力,这件事中最得利的就是三皇子,越妃敢保证自己没有派人去刺杀二皇子,可她不敢保证她那个糊涂弟弟有没有派人。
正想着医官从里面出来了文帝忙问:“医官,二皇子如何了?”
一群医官相视后一位白发苍苍的医官上前一步:“陛下,臣等已经为二皇子取箭止血,只是……”
文帝有些着急:“这是什么?”
白发医官似下定决心一般:“只是二皇子伤势虽未伤及内脏,但实在是失血过多,臣等不能保证二皇子什么时候可以醒来,或者能不能醒来。”
文帝叹气沉痛的问医官:“可有时限?”
白发医官有些不忍:“少则三日,多则七日,若七日后二皇子还未醒来,怕是、怕是”犹豫着不知如何向帝后二人说着这个噩耗只得行了一个大礼:“请陛下,皇后节哀。”
文帝身形摇晃,宣后掩面垂泪,半晌文帝才道:“你们尽力医治即可,若真……,那也是我们父子缘薄,去给二皇子熬药吧。”医官得命忙退了下去。
文帝平复下心情问道:“刺杀二皇子的人可抓住了?”
侍卫忙跪下请罪:“陛下恕罪,刺客在射中二皇子后便服毒自尽了。”
死无对证,看来那些人是没有想要全身而退的,究竟是谁,究竟是谁想要害他的儿子。一众皇子公主人心惶惶,这是他们第一次直面生死,里面那人又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兄弟,文帝摆摆手:“你们都回去吧,朕与皇后在和老二待会儿。”
越妃闻言带着一众皇子公主退下,几人都相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皇子公主中大皇子因为二皇子是为他的儿子猎礼而被刺杀,三皇子是此次事件中最大的受益者,二公主与三公主与三皇子一母同胞,这几人都不方便开口,剩下的五皇子虽是皇子,但其母只是一个美人根本没有话语权,这么一算便只剩下舒悦这个最小的公主了:“母妃如今可有空?我们兄弟姊妹想去母妃宫中坐坐。”
越妃知道舒悦是要与她商议二皇子的事情点点头:“有空,咱们走吧。”
待去了越妃的永乐宫后舒悦直言:“母妃觉得二皇兄一事是谁而为?”
越妃沉默片刻:“小五,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派人刺杀二皇子。”
舒悦信任越妃:“母妃为人我们是清楚的,不然长秋宫的主人也不会是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