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皇子公主只有成婚之时方可出宫立府封爵,这爵位一众皇子公主在舒悦满月之时就已册封,在三公主与琅琊王成婚之时舒悦也请旨出宫立府。
这十几年的时间舒悦也出落的倾国倾城,真是应了李延年那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河南是属于北方的,但河南的信阳市、南阳市属于南方。)
从前年开始舒悦每年都会到封地各县巡视一番,今年舒悦带着何昭君到达安邑县,安邑县令带着舒悦看了官学、官绣,今年的粮食产量,巡查一番后安邑县令便道:“公主与何家娘子舟车劳顿驿站已经准备好酒席,请公主移步。”
席间安邑县令恭维道:“公主仁善,各县税收多用来造福百姓,如今河东郡的所有孩童皆有书可读,寡居不愿在嫁的妇人也安排到了官家的绣坊里,河东郡的百姓都记得公主的恩情,咱们郡的粮食产量是别的郡国的三倍。”
舒悦笑道:“大人客气,这些不过是府中幕僚所提,各人都有各人的长处,并非所有人都适合读那圣贤书,就拿我府中来过封地的云泽与瑾安相比,云泽的算术好,瑾安的武功好,在比如其他人有的善工匠,有的善医术,不能光以以那圣贤书来评判人。他们不是世族子弟不用必须入仕途,每个人身有所长能养活自己与家人便是好的,我只是一介女子,天下百姓我干涉不了但自己的封地却是可以决定的,整个河东郡所有百姓食能果腹,衣能蔽体,在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住所便是我所想,为官者造福一方百姓,我身为公主,自是希望我封地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安邑县令:“河东郡百姓能做公主的子民是河东百姓的福气。”
说话间一白衣少年接过侍女的酒壶为舒悦倒酒,舒悦瞧着这比女子都要好看娇嫩的模样,又瞥见少年指腹有些伤便问道:“你是方才弹琴的那个?”
安邑县令笑道:“公主好眼力,徵羽还不给公主行礼。”
那名叫徵羽的少年跪拜:“小人徵羽给公主请安。”
舒悦看看县令有看看徵羽,她虽没有禁止断袖但这……,安邑县令似看舒悦想差了忙道:“公主误会,臣与徵羽并非公主所想。”而后对着少年道:“徵羽告诉公主你是哪里人,为何在此。”
少年称是后道:“回公主,小人是东郡清县人,阿父因病去世,阿母便带着小人与妹妹来安邑县投奔外大母一家,可是来了安邑方得知外大母六前年便被舅母下毒……,那时阿母有孕,舅父担心阿母伤心过度动了胎气便一直瞒着,后来听说阿母在大母家日子辛苦也一直未说,舅父如今在安邑县做一个小吏,县令大人安排了阿母在绣坊中做活,妹妹在官学读书。”
舒悦与何昭君对视一眼明白了县令的意思,何昭君道:“那你会什么?公主府可是不养闲人。”
少年低着头:“小人身无长物,只是自幼在阿父的教导下习琴。”
县令急忙出言:“公主,这徵羽可是好颜色啊!河东郡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他相比的了。”
舒悦嗯了一声对少年:“抬起头来”
少年应声抬头,方才只见侧颜便已是不俗,如今这容颜,这气质笑道:“当真是好颜色,竟然连我都比下去了。”
少年又将头低下:“多谢公主夸奖。”
舒悦道:“既然安邑县令极力举荐那你就随我回去,你若是没有能力留在公主府,我自会将你送回来为你找一个差事做。”
即将启程回都城的前夜安邑县令悄悄过来:“公主,下官可否求你一件事情?”
安邑县令素来清廉向舒悦提请求这是第一次,舒悦放下竹简:“大人请讲?”
安邑县令犹豫着开口:“公主,下官举荐徵羽并非是为了讨好公主。”
舒悦点点头:“大人清廉我是知道的。”
安邑县令见此便说道:“公主,若是徵羽没有能力做公主的幕僚,那也请公主留他在府中做一个洒扫侍从吧。”
舒悦很是不解,他的家人都在此处为何……
安邑县令见状:“公主,徵羽貌美引得不少人为其争抢,若那些人是只是河东郡的也就罢了,偏偏,那都城也有不少贵人惦记着徵羽,这天底下唯有公主可以护得住也愿意护着徵羽,他若是被退回来只怕他的阿母与幼妹也会遭难,下官知道公主仁善爱才,这才斗胆向公主举荐徵羽,请公主恕罪。”
舒悦叹息一声:“我知道了,徵羽会留在公主府的,直到他自己愿意离开的那天为止。”
安邑县令得到承诺朝舒悦一拜:“下官替徵羽以及徵羽的家人谢公主大恩。”
舒悦亲自扶起安邑县令:“大人这是做什么,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次日,徵羽便与家人含泪告别踏上了前往都城的路,消息传的很快,舒悦的马车刚进城门不久,都城中便传五公主带回一个抱着琴的白衣公子,留在京城的海棠等人立马派人收拾了一处院子。
待行至公主府时海棠已经带着侍女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