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的金碧辉煌的走廊,尽头幽深。
白予没有在意走在后侧的男人,径自进入了洗手间。
洗了把冷水脸,擦干水珠,定定注视镜中的自己,额前碎发微湿,眼尾绯红,呼吸灼热,脖颈间淌着细汗,映的肤色更加莹润粉白。
眉目紧锁,她双手撑在洗手台,干燥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白予确信自己没喝醉,但现在腹腔内却像是藏了团小火苗,她现在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思维发散间,她从洗手间出来,想找个露台吹吹风,刚走几步,身后另一侧的男洗手间门打开,她回头,正好看见——
苏宸半俯身,脑袋低垂,发尾甩到身前被水流打湿,他小臂撞上门把手,宝石袖口砸出一道裂痕。
“你还好吗?”白予靠近,因为彼此接触不多,她没直接用手碰对方:“苏宸,你喝醉了?”
“我扶你回包间。”
“不用。”冰冰凉凉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哑。
对方手腕微动,站直身体,那张熏染酒晕的脸颊抬起,苏宸半阖着眼,“送我去顶楼,8011号房,麻烦了。”
苏宸一路都很安静,白予扶着人胳膊,对方的清醒意识暂时占据着上风。
他们登上电梯,中间遇到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白予叫住人,让对方带路。
指纹解锁,清秀的女服务生开灯,她铺好被子,帮着白予把人送到了卧室。
“客人,您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吗?”
“没有。”白予摇头,“谢谢了,你下去工作吧。”
女服务生离开,顺手关上了房门。
白予看着躺在床上安静闭眼的人,觉的应该没什么事儿了,便也准备离开,可这时脸颊热意突然极速上升,连呼吸变的更加滚烫。
白予慌的赶紧又进入洗手间扑了几次凉水。
洗手间就在卧室旁,她弄出的水声惊扰了某个意识已经模糊的人。
苏宸起身坐在床头,发丝遮住脸颊,他攥紧手指,整张脸都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狭长的眼睛半阖,眼尾薄薄一层水汽,鼻梁上的一点鲜红艳丽的如同滴血。
洗手间传出的动静停止,白予出来时差点绊了一跤,她湿着脸,温度总算降下来点了。
看见苏宸半坐着,她这么无视也不合适,只好走近,轻声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叫人给你送醒酒汤么?”
对方没有回话,那只紧攥的手微微颤抖。
天旋地转间,白予只听到对方说:“冒犯了。”
手臂猛的被一拉,她摔倒在床上,半边身子陷在软和的床褥间,手臂找不到有力的支点。
她近乎屏住呼吸,等回过神来,已经被人完完全全压在身下,全身动弹不得。
苏宸低垂着眸子,睫毛沾染着湿漉漉的水汽,他脸颊除了红意,瞧不出一丝情绪。
霜雪似的青年从头到尾呼吸都未紊乱半分,只是眸光轻微涣散。骨节分明的手指摘下领带,苏宸解开两粒领扣,他手掌按在身下人的肩膀上,只觉的对方骨架纤细,骨肉匀亭。
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头发因为姿势的缘故向下垂落,冰凉的发尾扫过底下发烫的脸颊。
白予意识迷蒙,下腹像有火在烧,她追随本能,含住贴近的唇瓣,嫣红的舌尖探出一点,舔舐对方的唇珠。
对方停滞一秒,神色潮艳又淡漠,指腹轻抚白予脸颊,然后,长驱直入。
口腔沦为情、色的容器,腔肉被一寸寸舔开,敏感的软肉被舌头轻轻刮过,麻意从脚趾冲到头顶。
白予闭着眼,被刺、激的泪珠一颗一颗往外流。
唇瓣被另一个人吸吮,舔咬,舌尖被亲的没有了知觉。
无处安放的手指被对方握住,指缝被强行插入,十指紧密交缠。
身下的人偶尔清醒挣扎,鞋在一次次反抗中脱落,脚踝肌肤莹润透亮,缠着一圈从床沿磕出来的红痕,每一次挣动,红痕也都跟着一晃。
“呜……”含糊的轻吟从鼻腔中溢出。
她脚趾蜷缩,足弓不自然的弯曲,那是因为过量的快、感。
裙角被蹭的往上,露出一截肉肉的大腿,缀满泪珠的睫毛掀开,漆黑的瞳仁渐渐聚焦。
苏宸一手抚弄她湿红的腮肉,箍住她的下颌,让白予张着唇没办法做到躲避。
唇瓣相贴,鼻息交缠,对方的气息侵入她的口腔,绞住她的舌尖厮磨吸吮。
唇舌被吻的烂熟,湿滑的舌尖发麻发痛,周身的一切仿佛都水光淋漓。
白予压下眼睫的震动,她抽出被扣住的双手,搭在青年肩膀上,指间用力,指甲陷进衬衫的布料里,做着推离的动作。
苏宸抬眸,即使□□焚身,男人的眸子也如初冬刚落下的白雪,微凉,裹着满身的寒气。
他们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