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英子消失了,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在李火旺的面前消失了。
愣在原地的李火旺回想着她消失前跟自己说的话,“袄景教的长老们都是坐忘道?丹阳子还活着?他不是幻觉?”
作为幻觉说的话,李火旺本来应该无视才对,可是当仔细琢磨这个可能性后,李火旺忽然发现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坐忘道并不是忽然来到自己身边的,他们早就来了,早在袄景教就来了。
“这不可能!你不能发现的!”带着强烈怒意的呐喊,让李火旺的低头看向地上的二饼。
之前哪怕受尽各种刑罚一直都在得意笑的二饼,此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显得那么的气急败坏。
这一刻,李火旺忽然明白过来,师太的话是什么意思,想要对付坐忘道就必须跟他对着干是什么意思。
这些疯子为了愉悦自己,不怕疼痛不怕死亡,他们心中的一些观念跟寻常人是扭曲的,在他们心中,有些东西远比性命重要,那就是耍。
当知道了他们在乎什么,李火旺也发现该如何报复对方了。
“想知道我是怎么识破你们的骗术吗?”李火旺说着,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她胸口直接刺下。
“咳~咳~”血液从二饼的口中缓缓地流了出来,他所剩不多的脸皮微微抽动着。“到底是.....”
李火旺把自己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下倾,凑到她那血肉模糊的耳洞轻轻说道:“呵呵.....你猜啊。”
说话间,李火旺握住剑柄的手缓缓向右扭动,二饼的身体如同死鱼般绷紧,神情显得是那么地不甘心。
“噗呲”一声,李火旺把剑拔了起来,对着二饼的脑袋用力砍下。直接劈成了两半。
似乎还不解气,眼中带着极度恨意的李火旺再次举起又重重地砍下。血与肉在空中飞舞,没过一会,二饼的尸体就被彻底剁成了肉糜。
其他人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逐渐癫狂的李火旺,胆怯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抿住嘴的白灵淼刚要冲过去,但是却被春小满拦住了,“你现在别过去!万一他...”
“我不怕!”白灵淼用力推开她,向着李火旺身边扑去。
“李师兄!李师兄!你清醒一点啊!!”流泪的白灵淼双手死死抱着李火旺的手臂,不让他再次砍了下去。
看着那张脸,李火旺逐渐恢复了清明,带血的剑缓缓收回,重新插入剑鞘。
李火旺迟钝地抬起脖子,看向了一旁那恐怖的丹阳子。
此时的他飘在空中,三张脸一张喜一张怒一张悲地看着自己,在李火旺的注视之下,他阴森森的一笑后,缓缓地没入泥土之中。
“李师兄,你别这样,这人已经死了,我们都安全了,一切都结束了。”
李火旺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回来的丹阳子对他来说,已经不言而喻。
“是啊,已经都结束了。”
李火旺赞同地点了点头。他先是看了地上的烂肉,紧接着又转过身来对着其他人说道:“谁带了火镰?把这东西彻底烧干净。”
哪怕有一丝的可能性,李火旺就不敢赌,他必须要把二饼彻底挫骨扬灰。
其他人照做了,用坏掉的马车做燃料,跟二饼一起燃烧的还有其他尸体,戈壁滩早上,一大堆冒着黑烟的篝火剧烈燃烧着。
李火旺没有走,他必须亲眼二饼烧成灰,在这异常的世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不敢赌。
背着行李的吕状元站在一旁犹豫了很久,最终看着面前那坚毅的血色背影说道:“咳,那个小道爷啊.....我儿媳妇昨个晚上受惊了,她现在怀孕身子骨弱,我们暂时不想赶路了,想去镇上请个郎中瞧瞧,你看这...”
昨天晚上何止儿媳妇受惊,整个吕家班都受惊了,之前吕状元还在窃喜自己不用花钱就能占小道爷的便宜。
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却证明他的小聪明大错特错,吕家班自己赶路,遇到麻烦顶多只是被抢,儿媳妇受委屈,可是真的继续跟着小道爷走下去,怕是要没命了!
这小道爷藏的也太好了,差点把他都骗过去了,原来他这么疯啊。
李火旺微微一侧脑袋,吕状元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向后缩了几步,嘴里就开始酝酿解释的说辞。
“好,吕班主一路顺风,狗娃,分两头骆驼给吕班主驼人。”
“不不不~!不麻烦了。”吕状元把双手摆的跟拨浪鼓一样,得到了李火旺的答复,他如同得到了大赦一般,带着其他人开始向着原路逃去。
李火旺没有理会他们,继续看着眼前的篝火,火焰从早上一直烧到了下午,终于熄灭了。
他亲自走进去检查,发现除了灰烬,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后,李火旺这才终于放下了心来。
“没事吧?”李火旺回头看向白灵淼肩膀上的伤口。
“没事,都是小伤。”看到李火旺恢复正常,白灵淼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摇了摇头。
她双手伸出,小心翼翼地向着李火旺的断臂靠去,眼中露出极度的悲痛。
“没事,只是断了手而已,很快就能长出来的。”李火旺在她那柔顺的秀发上轻轻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