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愣神的功夫,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他,
“道爷!道爷!”
之前的那小脚男人摇摇摆摆地向着李火旺走来,打量着李火旺的面孔,媚笑地说到:“道爷这是要走啊?再住几晚吧。”
“你们这到底在干什么?”非常好奇的李岁忽然开口问道。
小脚男人听到这话,当即伸手打开旁边的一个锅盖,升腾蒸气散开,一颗西瓜大小的石头安静地躺在沸腾的锅里。
“煮石头汤呢!这东西很补的!喝了这石头汤顶饿不说,还能延年益寿!而且只要一直煮下去,等煮到这石头完全煮烂了再喝下去啊!就能去仙界享受!再也不用在这凡间受苦了!”
“嗯?”李火旺眉头一皱,诧异地看向眼前这家伙,愣了几息再次开口说道:“什么煮石头汤,什么就成神仙了?你们怕是被坐忘道给骗了吧?”
小脚男人把瓦罐盖重新盖回去,带着几分不解地问道:“道爷?什么是坐忘道啊?奴家没听过。”
“别煮了,不管是谁告诉你的,那人肯定是骗子,石头是煮不烂,喝石头水也成不了仙。”
李火旺提醒了这一句,也算是仁至义尽,当即就抬脚闯过这片灶台准备离开。
可走着走着,李火旺却瞧见一群面带不善的男人穿过这片瓦罐田,向着自己围来。
当看到他们头上跟着那小脚男人缠着一样的白头巾,李火旺的手握住剑柄。
伱说谁是骗子呢!你有种再说一句!这可是石渎爷爷下凡传来的话!”
“石渎?”当李火旺重复这一个词时,发现四周全是头上缠着白头巾的男男女女,自己被包围了。
“锵”的一声,李火旺猛地再次拔出紫穗剑,冲天的煞气向着四周散去。“都给我滚开!”
看到如此模样的李火旺,这些人顿时面带恐惧地散开了一些。
然而并没有散多远,并且更多的白头巾从小巷中靠过来,如同凑热闹般围上来。
“李兄,速走,我在大齐这么长时间,从未听过什么石渎,这些人不对劲!”
“嗯!”随着李火旺张开嘴巴,一旁的李岁仿佛心意相通般,瞬间钻了进去。
一条条黑色的触手从李火旺的体内钻出,随着猛地向着四周一甩,灶台上的各种瓦罐飞起,向着人群泼去,
瓦罐里的水都是煮开了的,一时间烫得四周哭爹喊娘。
“走!”
李火旺双脚跟着旁边的四根触手猛地向地上一蹬,身体高高的飞起,从这些人头顶飞过,向着远处的田地飞去。
眼看着快要抵达,李火旺的余光瞥见了一道白影。
下一刻,从他腋下伸出的两根触手,猛地一抖,如同鞭子般在半空中抖出两声清脆的啪声。
而随着声音响起,那道白影也被甩到地上,来了一个狗啃泥。
当李火旺瞧见那人脸上白布上大大的巫字的时候,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在大梁见过这种打扮的人,无非在大梁是黑的,在大齐是白的。
哪有什么石渎!这根本就是于儿神的另外一个名字!这些脑袋上缠着白头巾的家伙其实就是大齐的法教!!
“大齐居然也有法教,这一次的天灾影响到了两边。”诸葛渊的脸色凝重了很多,似乎想起来什么。
远处的那人刚准备从地上站起来,高大的彭龙腾从天而降,重重砸在那人的身上。
“碰”的一声震颤,伴随着骨裂声,四周的泥土被震得高高飞起。
然而这还没完,当看见那人身死,远处锅边的白头巾们仿佛疯了一样,徒手从瓦罐里掏出石头,乌泱乌泱的向着李火旺冲了过来。
“不能跟他们纠缠!”两道符箓贴在李火旺的腿上,他的身体带着一道残影冲出了城门。
可刚一出城门,李火旺愣住了,城门外大片空地上,密密麻麻铺满了骨瘦如柴,但又衣衫褴褛灾民们。
可无论他们的衣服多脏多破,每个人的脑袋上都缠着白头巾,这些人都是法教信众!
“我早该想到的,生活越艰难,这种邪教就越有市场!这大齐的法教势力怕是比大梁法教大得多!”
“兄弟姊妹们!都起啊!那红衣道人杀了咱们的巫祝!!”
随着城墙上的一声呐喊,灾民们纷纷醒了,他们歪七扭八地站了起来,齐刷刷地看向李火旺。
感觉到自己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视线,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灾民,李火旺咬紧牙关。
他握紧右手的紫穗剑,紧接着用另外一只手握住宽大的脊骨剑拔出重重地砸在地上。
而李岁的触手也打开了李火旺的刑具包,除了缠住那铜钱剑的,其他每一根触手上都握住了被磨着泛着寒光的刑具,
“啊啊啊!!”骨瘦如柴的灾民们,张开那露出牙龈的黄牙,如同尸潮般向着李火旺涌来。
“李岁!上了!!”李火旺双脚一蹬,义无反顾冲进了人潮。
随着脊骨剑用力一挥,面前的灾民们顿时如同田里被割了的稻子,只剩半截的身子喷洒着的鲜血纷纷倒地。
李火旺在人群中高高地跳起,又重重砸下,每落一处都激起一片腥风血雨。
虽然这法教人数众多,可没有任何一人能抵挡着李火旺一招。
紫穗剑不愧为兵家兵器,杀了这么多人,李火旺非但没有力竭,反而越杀越力气越大。
他发现自己过去把紫穗剑用错地方,在这种战场之中,才是紫穗剑该待的地方。
“杀杀杀!!”手握紫穗剑的李火旺彻底杀红了眼,四周的一切全是红的。
“叮~!”紫穗剑重重的挥下,如同削泥般斩断一把镰刀。
可就在李火旺下意识把目标瞄准,下一个挡路人,却忽然停住了。
那是一个缠着白头巾的女人,她站着那里,怀里还抱着一具苍蝇飞舞的死婴,李火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