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爹他这……”明明是一动不动啊!
“只是不能动,你试试他的鼻息!”
“哦……”顺子将手伸到他爹的鼻下试了试,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小姐,有……有气……”
风倾颜一下子被逗笑了,挑眉问道:“没见过?”
“没有。”他一个客栈跑堂的伙计,哪儿见过如此神奇之事!顺子如实地摇摇头。
“那这回得见了!”说话的功夫,镊子已经将脚面上的一根布条轻轻地夹起了一些。
虽说,心里相信这位小姐的医术,可顺子还是惊魂未定地又问道:“小姐……我爹他……没事吧?”
“没事!大叔好着呢!就是为了等会儿不让他乱动!你扶好了他=,别让他从凳子上掉下来!”风倾颜一边说,一边一伸剪刀,将布条剪断。而镊子,则又夹起了下一根。
没剪两下,门外传来了顺子娘焦急的声音:“他爹!他爹?!”
一进门,便扑向桌边。先抬头看向儿子:“顺子,你爹怎么了?!”紧接着,便低头看向了自家男人。见其一动不动,险些腿一软,瘫倒在地。
还好顺子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他娘的。
顺子娘借力晃了晃才勉强站住。在听了儿子的解释之后,这才将心放了下来。
她在偏方里正数落闺女,突然听到顺子惊慌失措喊的那一声“爹”,还以为自家男人出了什么大事呢!
将大惊小怪的儿子埋怨了一通之后,顺子娘一边赔着笑:“小姐,您继续,您继续!”一边站到了另一边,与儿子一起,将自家男人牢牢地夹在了中间。
风倾颜哭笑不得,什么都没说,低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从布条上液体渗出的痕迹,大致判断了一下伤口的范围。
之后,便将周围多余的布条一根根剪掉。只要伤口范围判断得没错,这个步骤其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动作进行得也很快。
凭借多年的经验,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风倾颜对自己的这点儿自信还是有的。所以,动作干脆利落,很快包裹着整只脚的布条,便只有脚面上那半个巴掌大小的一处了。
而去掉布条之后露出来的脚,干干净净的。
“大婶,这布条,想必是每日都换吧?”风倾颜将剪刀丢到桌上,伸手在小木箱中翻找着。
“小姐说得没错,这布条的确是在每天晚上洗过脚之后,都会换上新的。”一提这事,顺子娘抹了抹眼泪,“每天换布条的时候,给他爹疼得——”说着,叹了口气,“可是,您说,这不换,也不成……”
翻找了几下,风倾颜拿出了一瓶稀释过的灵泉水。抬眸看了一眼顺子娘:“需要上药?”
“是在村里土郎那儿中拿的药粉,说是让每天换一次。”
“还有吗?拿来给我看看。”
“有!在睡觉那屋呢!这就去给您拿!”顺子娘小跑着出了堂屋。
风倾颜将镊子反手攥在掌心里,打开了玉瓶,将里面稀释过的灵泉水一点点地洒在仅剩的、脚面上的、那少说还有五六层的布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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