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瞪了他一眼:“你都说闹得沸沸扬扬了,我又怎么可能不知。”
祖安趁势问道:“那太子妃觉得程雄能被判刑么?”
太子妃最近也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关系这太子这边与齐王的角力,她沉吟片刻,最后还是轻轻地摇头:“虽然绣衣使者、司隶校尉都判定其有罪,但廷尉那边坚定地认为这是栽赃陷害,证据终究还是太单薄了,顶多将程刚定罪,不太可能牵连到程雄。”
齐王一党可不是吃素的,以秦家为首的军方,还有尚书左仆射玉玄冲、中书令连舆、侍中裴正这些最高决策机构的大佬,甚至宗室里面也不乏德高望重的长辈支持,怎么可能任由同一阵营的程雄被无辜冤枉?
虽然这些日子她父亲联合柳家、孟家、梁王等各方势力在朝堂上争得唾沫横飞,依然无法彻底给程雄定罪。
之前慕容同被从司隶校尉的要害职位借故调走,齐王党已经吃了大亏,这次又岂能坐视左卫将军这样的要害职位易主?
所以最多只能搞定程刚,已经是太子一党内部的共识。
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些烦躁,没好气地说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祖安微微笑道:“太子妃到底是想程雄有罪呢,还是想他没罪呢?”
太子妃脸色一沉:“你在这里故弄玄虚到底什么意思,程将军这样的朝廷重臣到底有罪没罪,自有朝廷律法判定,与我何干。”
祖安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本来还以为太子妃想要治程雄的罪,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现在看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说完便径直往外面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太子妃脸色阴晴变化,最终还是开口说道:“等等,你真有办法?”
祖安顿住身形,回过身来看着她:“太子妃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来消遣你么?”
太子妃秀眉一蹙,这家伙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显然不是太子那种白痴,的确不太可能干没意义的事。
不过她心中依然有疑虑:“你为何要帮我?”
祖安笑嘻嘻地说道:“我要是说是因为太子妃漂亮你信不信啊。”
太子妃勃然色变:“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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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见她虽然生气,却没有呼唤外面的侍卫,不禁感慨果然是个懂得权衡利弊的女人,这才接着说道:“太子妃莫要动怒,其实我要帮你的原因也很简单,太子妃难道忘了我现在的身份了么?”
“你的身份?”太子妃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他是太子舍人,不出意外已经打上了太子一党的烙印,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自然要帮太子这边。
她这才释然:“虽然我相信了你的动机,但我很怀疑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祖安沉声道:“只要太子妃安排我去天牢见一见那些被俘虏的刺客就行。”
他之所以以这个身份来见太子妃,除了担心金牌十一身份曝光之外,同样也是想提高自己在东宫的地位,他可不想一直当那个傻子胖子的书童,只有让太子妃以及她背后的势力意识到自己的价值,很多计划方才有能力推动。
“见那些刺客?”太子妃有些不解。
祖安说道:“太子妃应该有能力影响右卫将军郭志吧,现在那些刺客是由他看管着,一般人见不到。”
左卫将军已经是齐王党的人了,只要皇帝脑子不犯抽,右卫将军就不可能也是齐王党的人。
太子妃皱眉道:“你见他们干什么?”
祖安摇了摇头:“现在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到时候太子妃自然会明白一切。”
太子妃打量着他,很快陷入了沉吟,半晌过后方才朱唇轻启:“好,我可以安排你去见他们,但是如果你是在骗我,我会将你调戏我的事情禀告圣上,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祖安微微一笑:“必不会让太子妃失望。”
接下来太子妃安排侍卫带祖安去天牢,看到带路的侍卫那一副黑眼圈肾虚的模样,祖安不禁乐了:“哟,这不是朴侍卫和焦侍卫么?”
两个小侍卫长赫然便是焦丝棍和朴断雕。
朴断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是祖大人,久仰久仰。”
一旁的焦丝棍忍不住说道:“你以前都没听过他的名字,何来久仰一说?”
朴断雕脸色一黑:“前些日子不是见过么,你少在这里抬杠。”
焦丝棍哼了一声:“我这不叫抬杠,只是看不惯你的虚伪。”
朴断雕懒得理他,直接对祖安笑道:“祖大人真是让人羡慕,这才来东宫多久便已经得到太子妃的信任了,平日里我们兄弟还从来没被派出来当大臣的侍卫呢。”
他注意到焦丝棍又要开口,立马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否则下次不带你去教坊司了。”
焦丝棍道:“现在教坊司出了那样的事情,短时间谁敢去,你是不是傻?”
朴断雕:“……”
看着眼前这两个活宝,祖安有些忍俊不禁,也不知道太子妃这些年是怎么忍受得了他们的。
他轻咳一声说道:“朴兄弟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