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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长鹤(1 / 3)

“司空老头,我来看你啦。”

此时夜已深了,皎洁的明月悬挂在高空,星辰闪烁耀眼,犹如遗珠落幕。

孤寂的山风穿过冠林,将院门前的纸糊灯笼吹得摇晃,月光洒了一院的流光,李屏娇乘着月色而来。

房门紧闭,看不清里面的烛火,李屏娇轻轻扣响房门。

“司空老头?你在里面吗?”

李屏娇扒着缝隙偷看,两只手贴在门上,她还没看清,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司空长鹤冷脸站在门前,一身深色的麻衣,斑驳的白发用木簪子束好,他冷脸时周身的气息凝滞,带着渗人的冷意。

李屏娇还保持着扒门的动作,对着他尴尬的笑了笑,“司空老头,你在家还不回我一句,真绝情。”

李屏娇第一次见到司空长鹤是在十年前,那时她还没入般尽峰,浮尘总是很忙,她又闲不住,就在三十一峰到处疯跑。

也是这样一个月夜,她无意间误入孤峰,孤峰有片灵田,种了一山的灵植,灵植金光摇曳,像是迎风盛放的凤尾。

李屏娇只是浅浅一嗅,便能闻到馥郁的香气,她疯跑了大半日,刚好肚子饿的咕咕叫。

于是她直接上灵田薅了一大把灵植,一口一株,很快卷食了数十株。

司空长鹤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李屏娇完全不知道,眼睛被冷光一闪,她才发现身后的人。

司空长鹤拿着一把锋利的冷斧,看着她时,犹如夺命的厉鬼。

李屏娇那时才八九岁,虽然她在此之前已经活了二十年,但现在的心智仿佛跟天真的幼童一般,完全不受控制。

李屏娇被司空长鹤吓得不轻,嘴里咬了半截的灵植掉了下来,呆呆地坐在地上,瘪着嘴想哭又不敢哭出来。

“哪里来的窃贼,不知天高地厚,来这里捣乱,三十七株金逢草,你说该怎么赔吧。”

司空长鹤的面容像是淬了寒冰,李屏娇终于被吓得大哭起来,悲痛欲绝的哭喊声响彻孤峰。

最后她是被浮尘领回去的,赔了司空长鹤整整三块珍品灵石。

自从这次以后,李屏娇便总是跑去孤峰,立誓要拿下司空长鹤,一雪前耻。

十年间,司空长鹤虽然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李屏娇能感觉出他的软化,但又总是板着一张脸。

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小老头。

司空长鹤面色不变,瞟了她一眼便转身走进房中,李屏娇连忙跟上去关上门。

房中没有点灯,李屏娇摸索到桌上的油灯,一瞬之间,四周明亮起来。

司空长鹤的住所简陋,房内的东西简单,仅有一些常用的东西,实在是不像一个仙洲长老的住所。

“你来做什么。”

司空长鹤坐在桌前,透过摇曳的烛光,锐利的视线紧紧锁住李屏娇。

李屏娇哼了哼,手指搅动垂落在肩上的墨发。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想来看看你还不成?”

司空长鹤不说话,就盯着李屏娇看,李屏娇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掩饰般四处张望着,就是不与他对上目光。

“哎呀,好吧,我来找你是有事情问您。”

李屏娇败下阵来,她拿出牧余观给她的满月,试探的问到:“这把小弯刀是您锻造的?”

司空长鹤的眸光落在满月上,桌上的烛火照亮满月的鞘身,折射出莹莹的亮光,似是有万千月光浮动,煞是好看。

司空长鹤久久不语,李屏娇皱起眉头,拿着满月在他眼前晃动。

“到底是不是您?”

司空长鹤终于出声,“是”

简短的一个字,终于让李屏娇心里的那块石头落下,如此便是最好,她不想拖欠别人太多,即便那人是她最敬重的大师兄。

“是您就好,还好大师兄没有骗我。”

李屏娇松了一口气,只是司空长鹤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厉的眸子实在是让人看不清情绪。

“没有别的事就走,子时已过,我还要休息。”

司空长鹤停顿了一瞬,又道:“你也要休息。”

李屏娇还有要事没问呢,哪能现在就走,她往前凑近,问他:“司空老头,你以前去过北境,那你对芙蕖城有多少了解,能告诉我么?”

李屏娇眼巴巴的看着司空长鹤,“前几日的仙门大比被人打得半死,如今勉强痊愈,您就看在我是个伤员的份上,就告诉我吧。”

司空长鹤颦眉,冷声驳斥:“那是你无用,一个小小的大重天就能要了你的命,简直……”

司空长鹤后面的话咽进了喉头,还是没忍心对李屏娇说重话,他半是妥协道:“你为什么想知道北境的事?那儿不是什么好地方。”

“只是好奇而已。”

李屏娇心虚的说出这句话,司空长鹤怎会信她的鬼话,虽然不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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