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是我不好,你怪我是应该的。
你不知道你受伤我有多难过。
念在咱们姐妹一场,你成全我和立军哥吧,当三姐求你了。”徐春花说的是情真意切。
“啪”的一声,林夏把饭盒盖子扣在徐春花的手上,“三姐,我们是亲姐妹,你喜欢赵立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你明知道我和他是娃娃亲,和平村人人皆知。
为啥你一点消息都不透,偷偷摸摸和他好了,由着他们赵家上门说换亲,让全村人看我的笑话?”
徐春花忍着剧痛,努力维持好姐姐的人设,讪讪道,“我以为你对立军哥没那方面的意思,本来婚约就是爷爷在世时订的口头承诺,没想到你那么认真。”
在场的人乍一听徐春花这么说,心里都不太舒服。
呵!“你以为,你问过我吗?
若不是为了赵立军,我能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吗?
三姐,今儿个赵家人和爸妈都在,你指着天对着地说句真心话,这些年咱家院里的活计都是谁在干?”林夏锐利的眼神直指徐春花,势必要撕下她脸上的伪装。
赵立军的眉头跳了两下,努力忽视心底的那抹狐疑。
徐春花哪想到林夏一点面子不给她留,只当是昨儿个伤的狠了,嘴一撅,口气像哄孩子般,“是你,都是你干的。春娇是咱家最勤快的姑娘。”
林夏双目微眯,呦呵,有点道行,反应够快的啊!
“这是实话,三姐,你除去在农忙时下地,每天最早8点起床,早饭都是我做好了给你温在锅里,家里刷锅洗碗喂猪喂鸡你从不沾手。
烧火择菜的活你几乎也没做过。
屋后的菜地一直是我和姆妈一块侍弄。
你的衣服袜子破了是我给你补的,你脚上的千层底布鞋也是我给你做的。
最近几个月,每个月你帮家里洗了两三次衣服,本来你愿意干活我很高兴,可让我奇怪的是,明明咱家屋后有水井,你为何偏偏跑去村东头的小河洗。”
林夏自然的摊开手掌,给所有人看她嫩白手心磨出的茧子,“我是没下地干活,可是我自问不是那种只吃干饭不干活的懒丫头,三姐,你说我说的对吗?”
不等徐春花反应,林夏又对准赵立军一顿输出,“赵立军同志,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放心,我不会死赖着你。
但有些话我不吐不快,自打我记事起,我就知道你和我是娃娃亲。
为了做一个合格的赵家儿媳妇,我7岁那年就跟着姆妈学会了所有家务活,这些年你参了军,但凡哥哥们有的,我都会给你寄一份。
我把你的家人看做我的亲人,我对你们赵家问心无愧。
可你呢?
你一边享受着我的付出,一边和我三姐背地里处起了对象,昨天更是害得我差点没命,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个满意的交代。”
李翠湖和徐长江力挺小女儿,“娇娇说的对。”
本来徐春花被林夏气的差点发飙,但听她的意思,是打算不再纠缠赵立军,脸色再次阴转晴,“娇娇,你究竟想要如何?”
“春娇,但凡我能做到的,你随便提。”赵立军这会儿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酸涩与甜蜜交杂,搅合的他无法正常思考。
赵庆祥拉扯着何招娣,“是啊,春娇,赵叔和你何婶在呢,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林夏竖起两根指头,“第一,我不管你们如何做,在半个月内,要杜绝村里所有不利于我的流言。”
徐春花与赵立军对视一眼,率先答应下来。经过刚刚林夏的一番慷慨激昂,何招娣对村里的传言不置可否,随即也同意了。
“第二,除去我的医药费,赵家需赔偿我100块钱。
第三,赵家要亲自写下退亲书,并注明赵立军误伤我的事。”
“俺的天爷啊,100块钱,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啊?”何招娣一听要赔偿那么多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起丧来。
徐春花倒没太在意100块钱,毕竟光赵立军自己一年的津贴就过百了,“春娇,退亲书可以写,但是立军哥伤你的事,就算了吧!”
这不等于写了份认罪书吗?徐春花咬着唇,“春娇,咱们是亲姐妹,至于做的那么绝吗?”
李翠湖却懂了小女儿的意思,恨铁不成钢的将徐春花拉去门外,“你傻啊?娇娇这是在帮你,有了这份退亲书,你以后在赵家也算有了底气,如果赵立军敢对你不好,他不得掂量掂量?”
徐春花拧眉思索,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母亲的话也不无道理,一时间竟难以抉择。
病房里,徐长江则是见赵家磨磨唧唧的,眼看天都要黑了,也没了耐性,“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如果赵立军同志不同意,那我只能报公安了,故意伤人是啥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林夏斜了赵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