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徐春花被李翠湖勒令刷锅洗碗,林夏乐得清闲回了房间。
两姐妹打小住一间屋,林夏怡然自得的打量起屋内,简易衣柜,书桌和两张木质单人床,只觉眼前的景物与原身记忆中的某些场景,悄然重合。
趁着这会儿没人,林夏把原身所有重要值钱的东西做了归拢,毕业证,一支半旧的沪市新华钢笔,一瓶墨水,两本崭新的练习簿。
一小包蒙古包外形的弹性巧克力,一根新头绳,一张卷了毛边的伍市尺布票、两斤棉票以及3块4毛8分钱,就是原身所有的家当。
林夏不禁长吁短叹,“好穷啊!”
除去钢笔和钱,其他东西统统收入小世界,立马复制了十份,居然连毕业证也不例外,让林夏忍不住扶额。
忽然想到什么,她再次回到屋内,开始翻找徐春花的东西。
两姐妹的钱票都收在书桌抽屉的饼干盒内,打开专属于徐春花的饼干盒,林夏被小半盒的票据闪花了眼。
肉票,肥皂票,糖票……嘿,钱也比她多,竟有两张大团结,这个三姐,私房钱不少哇,她一在家务农的小村姑,又没有工作,打哪来的钱票?
瞧见粮票上明晃晃的几个字“军用价购粮票”,林夏顿时了然,赵立军可以啊,够大方的,咋没记得他给原身寄过一张票呢?
果然,哪怕换了个时代,渣男依旧是渣男。
林夏把徐春花的票据和一盒全新未拆封的雅霜丢去小世界复制完,又把原身极为爱惜的高中课本找出来,细细翻阅。
这时,徐春花急吼吼的冲进屋,把门闩插上后,气急败坏道,“徐春娇,你长能耐了?敢对我动手?我可是你三姐。”
嘁,我管你是谁,“三姐是什么东西?”
徐春花登时瞪圆了一双大眼,“你说什么?徐春娇,你疯了?你居然骂我?”
林夏倏然抬眸,“骂你我都嫌费劲,徐春花,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还会和以前一样,全心全意的敬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你姐妹相称?”
“你不是原谅我了吗?”徐春花暗自隐下眼中的异色,小心试探道。
呵呵,“您可拉倒吧?让别人原谅,你好歹做做样子,你勾引了赵立军,一步步毁了我的名声,让我成了村里人口中的笑柄,为此我连命都差点丢了,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妹妹吗?”
“我是有苦衷的,真的,娇娇,你现在可能不理解,但请你相信我,以后我会补偿你的,咱们全家都会为我感到骄傲。”徐春花避开林夏的视线,语气笃定且认真。
林夏放在下巴上的右手陡然一顿,“莫非是你认定赵立军将来会有了不得的大成就,所以才不顾姐妹之情,横刀夺爱?”
“是不是?回答我?”
徐春花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没有,开玩笑,那怎么可能?我是真心喜欢立军哥。”
“如果他不是军人,只是一个在地里刨食的农民,你还想嫁给他吗?”林夏那犀利的眼神,简直要将徐春花盯出一个大洞,让她立时无所遁形。
徐春花小小声的嘟囔了句,“我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泥腿子?”
原来如此,虽然不知道徐春花为何会知晓赵立军的未来,但总算是解开了心中的一个困惑。
什么狗皮爱情,只不过是她为自己的虚荣和市侩找的借口罢了。
林夏蹬掉鞋子,躺到床上,“徐春花,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以后咱没必要再装什么姐妹情深,我这人,恩仇必报。
除非你能确保赵立军离开前和你订婚,否则你甭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痛痛快快嫁人。”
徐春花闻言气结,“徐春娇,我们可是亲姐妹,是双胞胎。”
“可我讨厌双胞胎。”林夏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徐春花的后背徒然升起一股凉意,这个妹妹,是真的恨上她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拍门的声音,“小花,下地了,干嘛呢?”,李翠湖推了下门,没推动,以为女儿睡着了,略微提高了音量,连着叫了几声。
徐春花拔下门闩,“妈,我刚换衣服呢,咱们走吧。”李翠湖狐疑的上下扫了一遍,“这不还是你上午那身吗?换的月事带?”
“不是,你别问了。”徐春花从门后摘下草帽扣在头上,“不说就不说,你这孩子,越大越让人看不透。”李翠湖见女儿如此,不耐的翻了个白眼,先一步走了。
林夏见家里没人了,把院门关好,去别墅浅眠了会儿,于三点半准时出了家门。
这会儿村里能干活的基本都去了地里,田里人头攒动,村民们干的热火朝天,林夏避开主路,专捡没人的小道,很快来到村东头的小密林中。
见主角尚未登场,林夏又回到小世界,享用完一杯冰阔乐,开始为今天的任务做最后的准备。
十几分钟后,红狗子提醒林夏,“林麻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