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徐长江和李翠湖回来后,把徐春花狠狠数落了一顿。要不是因为还要带人去赵家订婚,都想把她揍一顿,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这些天一茬接一茬的事,让徐长江两口子的心越来越累,额角的皱纹都多了好几条。
总感觉一坨废料还没铲走,又来一坨,这速度搁谁也受不了。
偏偏徐春花没看出父母眼中的疲惫,还在那一个劲的喊冤,“是徐春娇先惹的我,你们走了之后,她就让我写欠条,说我欠了她1000块钱,还打我。
我是气急了才把她的东西给砸了。不信你们搜她的身,欠条就在她身上。”
说完把林夏的衣兜挨个扒拉一遍,结果什么也没找到,“不可能,怎么没有,一定是被你藏起来了。”
林夏“气”的推了徐春花一把,把人推了个趔趄,“我没有,徐春花,你一再毁我名声,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明明是你害我,你装什么装?快把欠条交出来。”徐春花一把揪住林夏的辫子,想趁机报复回来。
林夏岂会让她如愿,她左手抓住徐春花的手,不让其伤到自己半分,右手和她互相推搡扭打。
眼看两个女儿打成一团,徐长江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让二人住手。把林夏拉至自己的背后,对着徐春花火力全开,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知道娇娇是你妹妹吗?
你们打小一起长大,她对你如何,你心里没数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做错了事不仅不认错,还编瞎话,我对你太失望了。”
李翠湖:“你爹爹说的对,小花,你确实该反思一下自己,最近你去你大哥二哥的屋里睡,不要再去惹娇娇。”
徐春花一手捂住胸口,感觉自己被全世界背叛,眼底一闪而逝的阴狠令人心悸。
林夏被父母护在身后,丝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
眼中明晃晃刻着四个大字,“不死不休”……
中午,订婚宴在赵家院内开席,因为时间仓促,赵家只在院子里摆了一桌简单的席面。
桌椅板凳全部都是借的不说,席面上只有两道肉菜,红烧鲫鱼和红烧肉,鱼很小肉很少,还没等夹盘子就空了。
赵徐两家的亲戚是一个也没露头,只有赵庆祥和徐长江相互推杯换盏,一个拘谨,一个客套,神色平静的赵立军和满面含羞的徐春花靠坐在一起,接受亲人们的祝福。
赵庆祥将东挪西凑的100块聘金交到徐长江的手上,“亲家,我们家如今这个情况,只能先委屈春花了,不过你放心,立军有津贴,婚前我们赵家一定想办法给春花买块手表。”
徐长江点头,“小花和立军那屋的全套“72条腿”(双人床、大衣柜、茶几、沙发、五斗橱、写字台等,共有72个腿脚)家具交给我们徐家,统统放在小花的陪嫁里。”
赵庆祥闻言露出了开席之后第一个诚心的笑容。
何招娣因为受了伤,不方便露面,徐春花便体贴的将饭菜亲自送去了堂屋。
只是出来时,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订亲结束后,赵立军离家归队,赵家去镇上报了案,公安上门调查,结果一无所获。
赵家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认栽。
而林夏这头,却过的惬意十足。
自从和徐春花分房睡后,她每天吃得饱睡得香,皮肤那叫一个细嫩。
而徐春花则是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熬到大半个月后,晚稻插秧结束,棉花又要收了,再加上赵立军不在家,她为了不落人口舌,每天还得给赵家人做饭,硬生生累瘦了一大圈,人也不如以前水灵了。
每天回家吃完饭倒头就睡,倒是没工夫去找林夏的麻烦了。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的安生日子,一封电报再度打破家里的宁静。
饭桌上,徐长江把接下来家里的安排说了说,“明阳已经和他的战友上了火车,听他的意思是要让战友在咱们家修养一段时间,小花你还是搬回你的屋里睡,把你大哥的屋子空出来。”
林夏当即反对,“爹爹,咱家不是还有间小屋吗?我去小屋住。”坚决不和徐春花住在一个屋檐下。
现在她和赵立军已经捆在了一起,只等着他们领了证,一窝端了干净。
她是一点不想看到徐春花那张怨妇脸,倒尽了她的胃口。
“那屋子光线不好,又潮湿,很久没住人了。”李翠湖不想女儿受委屈,便和徐长江商量,重新在屋里涂一遍石灰,把窗户修大些。
徐春花没什么反应,反正她住哪儿都一样,只是暂时的。
两天后的早晨,林夏正在厨房盛饭。
“娇娇快来,你大哥回来了。”李翠湖嚷了一句。
林夏赶紧把碗碟放下,小跑着去了堂屋。
徐明阳和父母正说着话,余光瞥见一个少女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