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省又如何?若论家族底蕴,他与自己还差得远呢?
更何况,他今天来这里,本来就怀有其他目的。
如果肖雄不识抬举,可别怪他,心黑手狠了。
李玉江心中涌上一抹戾气,不耐烦的重重咳嗽两声,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两个手下,忽的出手。
目标直指肖雄,他们拳法生猛有力,裹挟着道道劲风,招招致命。
秦副官见状,猛地向前几步,打算硬刚。
但林夏显然速度更快,只见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拔出肖雄的手枪,“砰砰砰”,随意开了四枪。
两个男人的四只手瞬间炸裂,血肉翻飞。
房间内登时血雾弥漫,唯有林夏因被肖雄及时圈在怀中,避免了让血渍溅到身上。
失去双手的二人不住地跪地哀嚎。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无一不瞪大了双眼!
反倒是李玉江收敛了怒容,笑了起来。
他摆摆手,示意身后的人放下手枪:“原来肖太太身手如此不俗,难怪肖少帅对你如视珍宝。你们也是,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嗓子痒咳嗽几声罢了。”
李玉江的手下闻言收起手枪,将鬼哭狼嚎的二人带下去。而秦副官也默契的撤到一边。
一切重新变得和谐起来,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对峙从未发生过。
肖雄也笑出了声,“我的太太总是太过担心我的安危,李大帅您可千万别生气。”
“不会,当然不会。”李玉江眼睛好像要黏在林夏的身上,声音温和亲切,“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李某假期得之不易,听闻肖少帅棋艺惊人,可否在大帅府叨扰几日,与您讨教一二?”
林夏在肖雄的怀中终于掀了掀眼皮,看向李玉江。
这嘶果然还是贼心不死。
一般来说,李玉江住在招待所更为安全一些,一旦他入住大帅府,反而处处受到掣肘。
所以,李玉江料定肖雄不会拒绝,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他也不做久留,打算先一步离去。
肖雄也站了起来,起身的时候,几乎是将林夏抱起来放到地上的。
他对李玉江道:“我送李大帅。”
“不必了,我就不打扰肖少帅和夫人的雅兴了,晚些时候,我会亲自登门拜会。”
肖雄点头,“随时恭候李大帅大驾。”
李玉江没再说话,大步走出门外。
肖雄派手下送他,自己则和林夏站在屋内目送人出了广庆楼。
等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肖雄忽然伸手,将房门反手一锁,而后用力勾住林夏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
林夏一个不稳,扑到男人的胸膛上,她的嘴唇堪堪擦过他的下巴,带去了一股挥之不去的电流。
肖雄垂眸看着林夏,眸光深不可测:“枪法不错,嗯?”
林夏笑了起来,“那是,不单是枪法不错,我会的可不止这些。”
肖雄看了她半晌,修长的手指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意家大小姐,读过高中,精通钢琴与小提琴,可做掌上舞,父母双亡,被叔叔夺走家产,高二时进入仙乐都,五年后成为头牌。期间曾学过骑马,品酒,交谊舞……”
他一字一句说着原身的过往。
林夏眯眼,心下一片了然,递了个眼神给他,让他继续。
肖雄的眸色更加深沉:
“会骑马不代表会驯马,更别提从马蹄下救人性命;会射击不代表开枪时毫不手软,更不要说是百发百中,而且,你父母从未给你请过昆曲和书法老师,你不要跟我说你是自学成才。”
调查到的资料无一不显示林夏的清白,可是他看到的一切又满是疑团。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林夏,越与她接触,越觉得她叫人认不清全貌,却又控制不住被她吸引。
林夏脸上丝毫不见惊慌,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切。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心思够缜密。”
“你是谁?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肖雄面上带上一丝不易觉察的疲惫,甚至于脊背都弯下几分。
林夏笑的开怀,“我是意舒,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活下去。从我踏入风月场开始,我无时无刻不在改变自己,因为我唯有不断变强,才能护住妹妹和自己。”
她望向肖雄那双受伤的眸子,十分认真地说,“我从未想过要骗你,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对你的心意没有变过。”
“你是我第一眼见到就想得到的男人,无论是哪个男人,都不能代替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和意秋,是我在这世上最看重的两个人。”
“为了你们的安危,我可以付出我的全部,哪怕是我的生命。”
男人直勾勾盯着林夏看,许久终于开口,他的声音缓慢而清晰,透着一股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