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婕自然是等不来纪子琛的,但她并未多想,只以为他去处理要紧事了,以前这种事时有发生,她早就习惯了。
于是,在留下一张简短的字条后,她提着行李坐上秦副官开的车,兴高采烈地住进了大帅府。
时间一晃而逝,一连大半个月,意婕都沉浸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乡里,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用雨前龙井漱口,一日三餐,鲍参翅肚海鲜可劲吃,无聊了就去百货公司逛逛,看中了什么会有专人送到府上,从不用考虑价钱。
偶尔做做采访,面对记者,她提的最多的就是她和林夏之间的姐妹情谊。
除去意秋闭口不谈,她对大帅府的生活满意的不得了,挑不出一点毛病。
期间,她还接到了“纪子琛”的电话,知道他忙完就会来找自己,便再也不担心。
转而把全部的精力,放在讨好林夏上,在她的努力下,林夏终于松口,同意和父亲通话了,两个人聊得似乎还不错。
这让意婕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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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清辉满地。意秋轻轻敲响林夏的房门。
“姐,你不是说,要把那个可恶的女人赶走吗?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行动?”
意秋气嘟嘟的叉着腰,脸颊的嫩肉鼓鼓的,像只不爽的小河豚。
林夏戳了下妹妹的小脸,轻笑道,“怎么,她又惹你不高兴了?”
“我就没见过这么没品的人,不仅又懒又馋,虚荣市侩,还不知廉耻,她都结婚了,还想打怀瑾哥哥的主意。”
“怀瑾哥哥?你什么时候跟李医生这么熟络了?”林夏缓缓开口,口气透着浓浓的调侃。
意秋的眼神来回闪躲,清秀的小脸飞上一片彩霞,呼吸都急促了,“我,姐,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能再让意婕那个坏女人呆在府上了。”
“你快把她赶出去啊!我一刻也不想看到她。”
林夏沉吟片刻,最后摇头,“现在不行,还得再等几天,最多一周姐就让她在你眼前永远消失,我保证。”
“行,那我再忍耐几天。”好歹有了盼头,意秋也不纠结了,转而问起肖雄的近况。
林夏挑着能说的和意秋聊了一会儿,就让她回房了。
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她的眉眼浮过一丝淡淡的疲惫。
从肖雄离家后,他们只通过两次电话,每次他都是寥寥数语,报喜不报忧。
她深知肖雄作为少帅,他不可以儿女情长,她也不能因为私心,让他守在自己的身边。
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给他一个有力的后方。
五日后,星城码头。
林夏站在香樟树下,看着叔叔婶婶,堂弟一家人和贵妇打扮的意婕相拥而泣。
他们拿的行李并不多,每个人手里只提了只小包。
“疑?他们的行李呢?回国就拿这么点东西?”红狗子惊讶。
“呵,估计人家觉得大帅府什么都有,不用花自己的钱就能买到最好的,干嘛巴巴的带上一大堆行李,多累人呀!”林夏浅声挑眉。
“唔!这样啊!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红狗子嫌弃嘟囔。
林夏睨它一眼,深以为然,随即眼波流转,她伸出纤手,朝身边的草丛挥了挥。
巡捕房探长小心走过来,恭敬对她弯腰。
林夏目光远远望向热烈交谈的四人,朱唇微勾,“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肖太太,您放心。”男人点头。
“那就好,动手吧!”林夏眸中掠过满意,挥手示意男人退下。
男人恭敬退身,而后带领手下一哄而上,将人打晕抓了起来。
约莫半个钟头后,四人悠悠转醒。
看着入目的大通铺草席和铁栅栏,几个人呜呜啦啦的喊人。
下一秒,他们面上纷纷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他们哑了,不能说话了。
这是谁干的?
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们的叫嚷,拍打。直到夜幕降临,四个人耗光了所有的力气,垂头丧气的挤在一起取暖,林夏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她悠闲的斜靠在椅子上,吩咐丫环为她取走身上的裘皮大衣,神情慵懒至极。
意婕看着她这副样子,扭曲着一张阴鸷的脸,眼瞳中迸射出阴狠的火光,贝齿咬得咯吱作响,口中发出一阵阵渗人的“嚯嚯”声。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林夏轻笑。
“这个局的确是我做的,从你怂恿你父母抢走我们家财产的那天起,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你该庆幸,我不会像对纪子琛那样,一枪结果了你,而是留下你一条命,让你们全家团聚。”
意婕闻言,面目愈发狰狞,在心中怒骂,“贱人,你该死,你居然杀了子琛,纪家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