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了一身警服,关上门后,直奔办公桌下的保险柜。
男人显然有备而来,掏出钥匙轻松的打开了挂锁。
“怎么回事?东西不在这儿?”
男人蹙眉,眉眼带着明显的慌张,甚至连里面的一叠大团结都没拿,就将保险柜复位。
而后不死心的在屋内来回扫视,仔细翻找。这间办公室有50平左右,除去一套实木办公桌椅,摆了一整排文件柜,着实费了他不少功夫。
一人一狗窝在小世界别墅的沙发里,静静看着这一切。
看到他走了又回来,一连两次。
“红红,确定了吗?”片刻后,林夏一双水眸微微勾起,淡淡开口。
“夏姐,这次他真的走了,对了,你爸妈到了。”红狗子兴冲冲的说。
林夏闻言,长长的睫毛掀了掀,眼底盈出喜悦的光泽,马上出了小世界。
“爸妈,我在这儿。”
林夏先绕到一辆面包车后,按照红狗子的提示将犯罪资料塞到赵德政的包里,才瞅准机会扑到了艾父艾母的怀里。
“蕊蕊,好女儿,你可吓死妈妈了。”艾母见林夏没事,脸上带着笑,泪珠子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林夏见状鼻头一酸,将头埋进了艾母怀里。
艾父也抹起了眼泪,但没忘记问,“洋洋在哪儿?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那孩子命够苦了,这些年他们朝夕相处,早把楚天洋看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尤其他又对林夏那么照顾。
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不敢想象,他们一家会不会和以前一样。
肯定不会的。
“楚天洋受了伤,快叫救护车。”听到艾父的话,林夏从艾母怀里抬起头,抽抽噎噎道。
赵德政立刻让人去找酒店的人问,哪里有电话。
同时准备带着其他人,去搜捕漏网之鱼,持枪伤人,仅仅这一条都够这帮人吃一壶了。
“咦?”赵德政眼角余光瞥到自己包中露出小半的资料,感觉奇怪。
拿到手里翻看,激动地手都抖了。
居然是梁旭东的犯罪资料。
老子终于等到了!啊!!
赵德政差点喜极而泣。
他为人刚正不阿,不会讨领导欢心。被压在南城地界好多年,这一次,是老天给他的机会。
他扫了眼不远处温馨合乐的一家三口,小眼咔咔亮。
十几分钟后,救护床来到,楚天洋被抬上车。
艾家三口,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
楚天洋因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偏偏不愿配合治疗。
“楚天洋,你给我老实躺下,你到底要干什么?”林夏咬牙切齿,不由分说按住少年的肩头往下压。
楚天洋拗不过她,委屈的指了指护士手边的医药箱,“你的手受伤了。”
林夏后知后觉,翻开掌心,发现手被酒瓶碎片割破了,落下几道细长的划痕。
“我这是小伤,不打紧。”
“不行,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楚天洋非要亲自给林夏上药,连艾父艾母的话也不听。
林夏叹口气,由着他的性子来。
但见他在伤口上涂抹酒精,一阵阵的刺痛还是让她皱起了眉头,“你轻点。”
楚天洋立刻放缓了动作,末了还在她的伤口处呼了呼。
这时候的少年变得乖巧了许多,擦拭干净的面庞露出了原本的帅气,配上头上包扎的白色纱布,整个人透着一股清冷的易碎感。
艾父艾母见他的目光始终不曾从女儿身上离开半分,一时竟觉得十分窝心。
因为楚天洋受伤住院的缘故,艾父艾母主动帮着张罗了陈美玲的后事。还亲自为她选了一个上好的墓园。
林夏并没有阻止父母,她知道,他们是为了让楚天洋安心。
她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楚天洋。
“爸妈让我告诉你,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楚天洋目光凝着林夏,专注且认真。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人般。
“嗯,永远都是。”
时间像开了加速器,楚天洋痊愈出院了。
在此期间,梁旭东的势力被赵德政连根拔起,他立了大功,被提拔去了市公安局。
为此,他特地请艾父艾母吃了顿饭,还送了艾父两瓶陈年好酒。艾父推脱不掉,只得收下,两家的关系瞧着似是更紧密了些。
林夏没去吃饭,她留在医院照顾楚天洋。
这段时间,他们谁也没有提过那天的事,尤其是那个吻,仿佛遗忘了一样。
只是,楚天洋对林夏的称呼从过年那天起,再没有变过。
寒假过后,两人一同返校,林夏履行约定,开始和楚天洋在校外一起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