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成宇,跟我上楼。齐伯伯,让人把医药箱送到我房间。”
齐城点头,没多问,直接喊人照做。
林夏的房间在三楼,软乎乎的公主风装修,无处不精致,她很满意。
但高兴不过三秒,林夏就败给了卧室里满满当当的照片墙。
正面的,侧目的,站立的,坐着的……几乎把各个角度的江皓晨都拍到了。
真是病的不轻。
林夏眼角余光扫过站在门外跟个树桩子一样的男人,弯弯嘴角,亲自动手把屋里关于江皓晨的一切全部毁尸灭迹。
随着花盆里窜出一条明亮的火舌,淡淡的焦味开始四散开来。
下一秒,还未等林夏反应过来,成宇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192的身高,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仍感觉压迫感十足。
两人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清冷的沉香味,因为刚刚的搏斗,他出了汗。
香气渐浓,变得霸道又扑鼻,却莫名令人安心。
“我没事,只是在打扫卫生。”尽管成宇什么都看到了,她还是解释了一句。
闻言,成宇眼中扫过一丝诧异,但没吱声,确认林夏没有危险后,准备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等等。”林夏凑过去,撩了下他额头的碎发。
成宇没有躲避,可因为她的触碰,下意识的蹙眉。
林夏撇了撇嘴,“你受伤了,站好。”
她从药箱里拿出棉签和碘伏,面无表情的吩咐男人弯腰,而后,骤然拉近两人的距离。
成宇垂眸,不想直视对方的眼睛。
自然的将视线滑落,却控制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腿!
真的好美。
曲线、弧度、形状、色泽……都是那般完美无缺,诱人心弦,让他恨不能埋首其中,任意揉捏,肆意赏玩~~
他努力别开眼,压下所有的情绪。
林夏凤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手下微微用力。
“嘶~”男人微微抽气,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他看清了林夏的容貌。
清冷、艳色,又纯又欲。
向来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成宇莫名脸上一烫,目光从她狭长的凤眸里移开,却不知道该放置到何处,忽地有些小局促。
“我弄疼你了?”林夏声音平缓,淡漠的嗓音里夹带出一丝丝的婉转。
“没有。”男人哑声。
林夏浅浅一笑。
“伤口处理好了,我去洗个澡,你叫人把地上的垃圾处理一下。”
“是,大小姐。”
菲佣很快离开,屋内再度恢复整洁和安静。
成宇掩过卧室的房门,耳畔传来衣服蹭过肌肤的摩擦声。
让其克制不住的想入非非。
该死!男人皱眉,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不禁轻嘲一笑。
一周前,他从M国回国,继承了八千万的家产。
可他压根高兴不起来。
他家以航运起家。
他的爷爷历经万难,创立了盛世航业,积攒了数十亿身价,跻身港岛三大船王之首。
父亲继承家业后,原本家里的生意一帆风顺。
却因误信小人,错过了收购英资上岸的机会,甚至连父亲的身体都出现了问题。
直到不久前,他才得到消息,抛下一切,匆忙回国。
却没想到,只来得及见了父亲最后一面。
一向乐观坚强的父亲,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竟然哭的像个孩子。
他内疚,他懊悔,因为他的不设防,不仅丢了自己的性命,还给儿子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一场战争爆发,猝不及防打烂了家里的航运生意。
石油价格疯涨,航道被封锁,让航运业务一度停摆,公司账上的流动资金少的可怜。
再加上公司修建商贸大厦,欠下了银行的巨额贷款。
即便父亲把名下所有房产变卖,还留下了十个亿的窟窿。
这些,只能靠他自己解决。
他不怪父亲,只恨自己一直活的太自我。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什么忙都帮不了。
母亲难产而亡,他是父亲一手带大的。
为了照顾自己的感受,他单身了整整25年。
在外面,他是叱咤商场,雷厉风行、纵横捭阖的商人,在家里,则是一个平易近人、言出必行的好父亲。
他始终理解自己的追求和理想,从未强迫自己继承家业。
可这么好的父亲,却被人害死了。
成宇的心刺刺麻麻的痛,脸色愈发阴沉。
那人害死了他的父亲,连他也不肯放过。
如果不是他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