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他……疲惫憔悴的,像被好几个大汉按住给轮番强了一样,一只眼瞎了,背也弯了,腿也不直,看起来着实有些惨。
林夏莫名想笑,算算时间,他应该是在这两天从拘留所出来的。
江大雷为了让帝傲天消气,防止他对集团下手,将集团10%的股份抵给帝家,前前后后赔了不少好处,才争取到了他们的和解。
最终,江皓晨被判了半个月的拘留。
但他们不知道,她和爸爸并不是心软,只是因为还有大礼要送出,总得亲眼看到他们一家倒霉才过瘾。
“江皓晨,你怎么在这儿?”
须臾,林夏还是开口问了句,虽说烦他烦得要死,但这会儿情况特殊,什么线索都不能放过。
江皓晨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哑着嗓子一五一十道,“我从拘留所出来,坐上了我家来接我的车,路上喝了瓶维他奶,醒来就在这里了,你呢?”
林夏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追问,“司机你认识吗?”
“当然,他是我爸的专职司机,听说在江家干了二十多年了,平时只听我爸一人的吩咐。”
“那饮料呢?谁给你的?”
江皓晨一惊,嘴唇不自觉的抖了抖,“也是他。”
好嘛,这瓜吃的,十有八九是亲爹把亲儿子给卖了,林夏瘪瘪嘴,眼底流露出一丝同情,但很快消失不见。
恶人自有恶人磨,同情他干嘛?我这会儿还自身难保呢?
正想着如何自救呢,办公室的门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大鞋拔子绿豆眼,戴了一手大戒指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消瘦,拄着拐杖的男人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大鞋拔子脸见到林夏,两眼亮晶晶的,左瞅右瞅也不说话,两只肥手来回搓。
虽谈不上猥琐,也挺膈应人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拄拐杖的男子明显不耐。
接到对方眼色的年轻人上前小声问道,“师傅,你看这个人可以做金鱼吗?”
他看的是落成宇,并未搭理江皓晨和林夏。
看得两人一头雾水。
落成宇明明是人,怎么可能变成金鱼,这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