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见一人出来查看是什么情况。
“不用看了,这座独院早就人去楼空,没有人了。”晋安对此一点都不意外。
问事倌本就是跟古董商人一伙的。
如果义先生跟钟老三真来过三水村,没道理问事倌失踪不见,这些古董商人还能囫囵完好的待在这里?
啊这……
老根头跟老合眼神惊惧对视一眼,然后也顾不得晋安了,吓惨了的跌跌撞撞跑进屋里找人。
结果真的一个人都没找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们明明从早到晚都一直盯着这里,从没人走出过这座独院……”俩老头把屋子里翻一遍,都没找到人,吓得说话发抖。
“没什么不可能的,不过是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罢了,今晚看我剥了这群过街老鼠的皮,替你们三水村讨回一个公道。”
晋安提刀走进屋子,目光凌厉,带着股悍气。
他一走进屋子大堂,第一眼就被挂在大堂里的一幅挂画给吸引了注意力。
那幅画并没有多少特色。
看起来就是一幅普通的字画。
真正吸引晋安注意的,是画上的内容,那是一家灯火通明,正在开门招揽生意的客栈,一杆竹竿长幡立在店门前,幡布上写着“鸳鸯楼客栈”五个字。
晋安耳边也传来黄子年错愕,惊骇声音:“晋安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鸳鸯楼客栈会出现在三水村里?”
一具肉壳里住着两个灵魂。
一个是晋安。
一个是黄子安。
早在路上时,黄子安就已经知道晋安的真实身份。
如果黄子年在安葬好父母,真来五脏道观找晋安,身份的事迟早要公开,所以没必要还藏藏掖掖身份。
晋安并没有马上回答黄子安的问题,而是和颜悦色的朝身边两位老人家说道:“老人家,今晚想不想彻底摆脱全村怪病,遭受诅咒的噩运?”
“你们不要声张,守在院门外,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里,因为三水村的怪病,根本不是什么上苍降下的惩罚,而是三水村进来了一群妖僧邪道蛊惑民心,看我今天斩了这些藏头露尾的鼠辈,重还三水村一个清静。”
“为了避免等下我跟那些妖僧邪道斗法时,有人误闯进来,伤及无辜,被那些妖僧邪道乘机逃走,所以你们不要放任何人进来,也不要声张出去免得引起村民恐慌,看我今天重还你们一个清静之地。”
在安抚好老根头和老合后,砰!
晋安关上院门。
关上屋子所有门窗。
“晋安道长…这些可怜的村民得的是什么病?”黄子安肉身内,响起黄子安的灵魂声音。
黄子安灵魂默默贴着六丁六甲符,灵魂说不出的舒坦,有一种腊月寒冬贴上暖炉,如沐阳春三月的温暖。
晋安站在挂画前,一边仔细打量眼前字画,一边用黄子安的肉身轻声说道:“他们是被人施了蛊术,要救不难,五瘟使者的驱瘟符可以救他们……”
其实晋安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讲。
他身上就有三次敕封的驱瘟符,要救人绰绰有余。
连他都能看出来这些村民的怪病病根,没道理以义先生和钟老三的本事,两人都看不出来这些村民得的是什么病,放任不管这些村民不管。
唯一的解释就是,肯定是有什么顾忌,让两人没有贸然出手。
或许这一切就跟眼前这幅鸳鸯楼客栈字画有关……
晋安低头,在屋子里看到不少水渍还有两对鞋印,那些鞋印沾着不少山里特有的黄泥,这些黄泥还未完全干。
村子里不会出现这些山里特有的黄泥,很可能就是义先生跟钟老三所留,最后这些黄泥鞋印,来到这张字画前都突然消失。
……
……
月黑风高。
坟包外的荒郊野岭世界。
淅淅沥沥——
天上还在飘飞着斜风细雨。
路边有一座被人刨开的坟包。
头顶月光被乌云笼罩,就如人心蒙上一层阴霾,在没有星斗月光作为参照物,失去了时间的意义,这片黑魆魆天地也不知沉寂了多久,只剩雨声……
忽然!
刨开的坟墓里,一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腰间佩一口雁翎刀,看着像是名江湖刀客的男子身影,从墓坑里跃身而出。
“一画九揭,果然是反复轮回,要打破所有画层才能跳出这种无限轮回吗?”
蓑衣斗笠下,传出晋安的低声轻语声音。
“晋安道长,为什么我们一摸那幅字画,就出现在废墟的鸳鸯楼客栈里?鸳鸯楼客栈不是已经被我们一把火烧成灰烬了吗,为什么我们一摸那幅字画就出现在另一座没被火烧掉的鸳鸯楼客栈里?”
肉身里,响起黄子安的骇然,不敢置信声音。
一具肉身容纳两具灵魂。
因为黄子安直接以灵魂与晋安交流,倒是不再结结巴巴口吃了。
于是,晋安简单跟黄子安解释了“一画九揭”的原理,现在就连晋安也不清楚那幅挂在三水村里的古董字画,到底有几层宣纸,有几道轮回。
如果真有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