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子玉哥哥是知晓她自小便喜欢喝酒,什么不胜酒力,这些话无非编出来骗骗外人,怎可能当真这般。
沈卿欢红唇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子玉哥哥最好了。”
目送她朝着上首走去,蒋世泊吩咐身旁的长随非白:“你看清楚了?”
非白垂首道:“公子,我瞧得清楚,二皇子分明心怀不轨,竟寻着这个档口。”
蒋世泊面上的温和神色淡了几分:“二殿下往后再派人登门,不予理会便是了。”
两个皇子,甚至是旁的势力,哪个不想拉拢他,当初他看中裴崇佑,无非是觉着此人堪当重任,而今也不是非他不可。
非白应声是,心中却是腹诽着,二皇子下次再登门,怕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分明前几日好端端的,而今突然这副模样,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上面渊源。
公子最是疼爱这个妹妹,便是他这个长随都能看得出,公子对沈小姐的喜爱早已不仅限于兄妹,可如今两人算是再无可能,沈小姐的心思也从未有一刻是放在公子身上的。
倒是他们公子,如今小姐都嫁了人,他身边还没个体贴的人儿。
非白叹了一口气。
沈卿欢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她本没想着将裴崇佑牵扯进来,可偏方才他自己找了上来。
她施施然地朝着太子笑了笑,这才落在那处:“妾不胜酒力。”
太子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双眼眸中满是探究:“欢欢去了何处?”
沈卿欢端起一盏清茶,抿上一小口道:“在宫中四处转了转,吹了吹冷风,醒了醒酒。”
裴辜元并未再说什么,可那股味道他实在想不起来,他总觉得她有什么端倪,但今日的生辰宴他又不好发起诘难,毕竟先前是他有错在先,沈氏是父皇赐下的婚约。
沈卿欢的心思却不在此处,敷衍了裴辜元,她盘算着铺子的事,却冷不丁的听到谢谨庭道:“二皇子城府不输太子,娘娘可莫要脚踩两只船,小心哪日陷进去出不来了。”
她一怔,随后想起那一罐洞庭碧螺春。
“不过是叔嫂间的寒暄罢了,秉笔切莫多想。”沈卿欢弯起那双腿鹿眸道。
她低声的回应有几分不对味儿,身后的李继妄偏偏听出几分促狭的意味,不知晓的还当是谢谨庭吃了醋,当即心中猛跳,只道太子妃当真是大胆。
谢谨庭只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沈卿欢心中盘算着自己手头上的银钱,并未注意到裴辜元的长随探头探脑的附到他耳边,便是瞧见也不会多想,他哪日不曾这般,朝堂政事总是要长随这般同他说。
“殿下当真不觉得,娘娘嫁过来这几日比先前异样吗?”长随流耳道。
裴辜元侧眸看向一旁宛若入定了的沈卿欢,沉声道:“可是发觉了什么?”
“以往娘娘总是要给殿下送些东西的,可自从娘娘嫁过来会后,便许久没有给殿下送过东西了。”长随流耳小声道,他亦不敢说的太清楚,剩下的只由着殿下去猜。
裴辜元看向她的眸光冷了几分,唇角带了几分讥讽的笑意:“孤不稀罕她那些拿不出手的东西。”
话是这般说着,心中却是有几分郁气。
沈卿欢何曾这般待过他,曾经是如何小意温柔的缠着他,如今嫁入太子府就将他抛之脑后了。
裴辜元愈发的摸不透她,他自诩是个观察极为细节的人,哪个官员如何他都知晓。
可如今关于沈卿欢的事他从未放在心上过,竟是迟钝的要靠身边的长随来提醒。
他不喜沈卿欢,但他更不喜沈卿欢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再如何她也是他的太子妃。
想起这些时间发生的种种,裴辜元眼眸闪了闪:“前些时日,父皇母后还曾与孤说过这些事,说是皇嗣为大,再如何繁忙也不可冷落了太子妃。”
他稍稍提高了些音量,这话明显不是对着长随说的,流耳也像是听他提起家事退了出去。
沈卿欢心中思量着要紧事,冷不丁的听他这般提起,这才分给他一个眼神:“的确如此,可这些时日殿下深陷朝局,不可分心。”
一句话将裴辜元搪塞住,这是大婚前他的原话,而今沈卿欢是将原话奉还给他。
“欢欢说得有理,但终究是父母之命。”裴辜元不是墨守成规之人,他心中有了决断,嘴上更要争取。
说话间,他将手覆在沈卿欢的手背上,纵使他并非习武之人,而今也敏锐的察觉到,当他将手向沈卿欢探去的时候,同时三束目光朝他看来。
裴辜元心中冷笑,这才嫁进太子府几日,便有胆子背叛他。
沈卿欢有些嫌恶的想避开,但前世裴辜元即便是不喜她,在外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总也不能甩开他的手,便任由裴辜元持起那双白瓷般的柔夷。
沈卿欢深吸一口气,无暇顾及裴辜元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