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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2 / 3)

“谢谨庭,你是不是烧傻了?”沈卿欢好笑的看着他,面上却并无半分笑意,“我为什么不能管你。”

不论她的心思究竟在不在谢谨庭这里,她话都说到了那种地步,两人除了没有夫妻的名分,把夫妻之间该做的事都做了,她凭什么不能管。

见她把管说的这么硬气,谢谨庭扯了扯唇角,转身上了榻。

“娘娘昨日可是同咱家起了龃龉。”谢谨庭顿了顿,出言提醒道。

沈卿欢端起那只瓷碗,不咸不淡道:“谢谨庭,你好像不习惯旁人待你好,不过你如今可没有反抗的力气,最好还是乖乖把药膳吃下。”

顿了顿,像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补般,她道:“我可不是你这般小心眼之人,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那勺梨汁被吹的凉了些递到唇边。

梨汁的味道甜丝丝的,却带着些玉兰香,莫名令人安心。

一缕阳光斜在榻上,淋在她卷翘的长睫上,神使鬼差的,他想起了那个喂他奶糖的姑娘。

啧,嘴硬心软的猫。

陈稼海到来之时,谢谨庭已然阖着眼眸,一副要喘不上气的样子,不知晓的,还当是沈卿欢给他下毒了。

吓得老头忙为他把脉,而后严肃的看着沈卿欢:“娘娘,您给他吃了些什么?”

沈卿欢被他这副严肃的模样吓坏了,而后细想了想道:“药膳。”

她将所用的食材一一列举,直至提及梅干之时,见到老医丞面色一青。

“秉笔吃了青梅会起疹子,如今正是虚弱,幸而吃得少,否则当真要归西了。”老医丞舒了一口气,而后拧眉道,“娘娘你……”

他原本想说,你分明是他身边人,怎的连这些都不知晓。

可瞧见她自责的模样,所有的话都变成了一句叹息。

*

杨曙光照例去了慈宁宫。

今日邵文来正站在宫门口,想来是在等着他。

“杨掌印今日也来同太后下棋吗,娘娘等您多时了。”邵文来温和的朝着他笑了笑。

杨曙光虽是在宫里待了多年,养成了又冷又倔的臭脾气,但邵文来却是不怕他。

兴许人与人见面是讲眼缘的,他第一次遇见杨曙光之时,便觉得此人亲切。

这种感觉是没来由的,只是他在宫中长大,知晓人心险恶,便从未主动去接触。

或许眼缘是相互的,否则他身为高高在上的东厂掌印,何必搭理他这小太监。

饶是他见过不少阴谋诡计,而今也只能用如此单纯的想法解释。

“中贵人今日难得得闲。”杨曙光面上带了几分笑意,原本的冷脸老太监,如今道难得的多了几分慈祥。

“托掌印的福,”邵文来露出了些笑意,不同于以前,他此刻是发内心的,“若非掌印教训了那些人,我恐怕如今还在当差。”

“咱家哪里有出言教训,不过是中贵人而今立下了威严,他们自是不敢如此了。”杨曙光微微摇了摇头,笑道。

邵文来没有反驳,当然,这威严是杨曙光为他立的。

邵文来轻轻抿唇笑着,一老一少目光交汇间宛若多了几分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太后今日心情明显不错:“你将和亲一行人安顿好了,今日可是来讨赏的?”

“不敢,只是想来看看他。”杨曙光道。

太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叹了口气:“你权势大了,野心也不小,当年在哀家面前俯身称奴的杨曙光,也是再也不见了。”

太后的话绵里藏针,杨曙光泰然自若的俯身道:“东厂的权势是陛下给的,亦是娘娘给的,杨曙光效忠于陛下与娘娘。”

便是话说至此,他依旧没有自称一声奴婢。

太后深深看了他一眼,终究是没在说些什么。

他们的积怨颇深了,谁人都知晓杨曙光当年有多疼爱李月晚。

两人做对食已经有十多年了,便是杨曙光得了什么好东西,都是要先给李月晚送去,人都道,倘若他是个全人,怕是不少姑娘都想嫁。

寒冬大雪,他还是东厂的秉笔,李月晚受了罚,他当差走不开,前掌印却趁机为难,当夜为了去见李月晚,他受了三十大板,最后拖着血淋淋的身子一步步挪向乾清宫。

宠妃有意为难,皇帝便罚李月晚跪在雪地中,待他到之时,李月晚早已虚弱的不成样子。

“月晚大病初愈,奴婢愿替她受罚,还请陛下恩准。”杨曙光跪在她身旁,这般道。

“陛下,你瞧啊,一个宦官都能踩在妾的头上了。”宠妃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他明显觉得出了,皇帝瞧他是愈发不顺眼。

那日皇帝醉了酒,暴虐的皇帝听着爱妃哭哭啼啼,便下令:“曙光乃朕亲信,可女人是误事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月晚其罪当诛。”

他轻飘飘的一句其罪当诛,杨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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