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明黄色的床幔低垂,一群太医满面愁容,围在床榻周围低声探讨,连连叹息。
寝宫内站了一堆人,脸上神色各异。
“皇上,您怎么了。”淑妃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傅华乐在一旁轻扶着她,低声安慰。
“父皇您快醒醒啊。”太子和三皇子也围着床榻哭喊着。
一堆太医又把了一番脉,最终还是一位年纪最大的老太医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开口:“皇上本就病重,此番又误食了与药性相冲的食物,所以此番恐凶多吉少。”
“什么,父皇!”
“怎么会这样。”
“皇上,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太子几人一听纷纷跪地哭喊,淑妃更是瘫倒在地,一脸不敢置信,旁边跪着的宫人们也都哭声满地。
正当大家还沉浸在悲伤之中,都在低声哭泣的时候,太子默默站了起来,对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来人,将淑妃抓起来,近日她一直在父皇身边侍疾,父皇此番突然病重,定是她动的手脚,先将她关起来,待父皇醒了再做定夺。”
话音刚落,外面便迅速冲进来一群侍卫,将淑妃架起来向外走去。
傅华乐立即起身阻拦,大声怒斥:“太子,你这是何意?父皇病重,你带兵冲进宫中,莫非是想谋反?”
“我只是担心父皇,听说宫中有人想要谋害父皇,所以特意带兵前来救驾。”太子傅漳脸色阴沉,大声喝道:“父皇此番突然病重,定与你母妃脱不了干系,你再多说,本宫便怀疑谋害父皇之事你也参与其中了。”
傅华乐冷笑出声,“信口胡言,这么说来,我还怀疑是你狼子野心,故意下毒谋害父皇呢!”
“大胆!”傅漳退后一步,厉色道:“本宫现怀疑长乐公主也参与谋害父皇之事,速将长乐公主也抓起来,先跟淑妃关在一起。”
几名侍卫领命上前,准备将傅华乐也带走。
“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傅华乐走到傅漳身边,恶狠狠的瞪着他,“傅漳,你个不忠不孝之人,你定会身败名裂,遭天下人耻笑。”说完,便大步离开殿内。
“公主参与谋害父皇之事,被本宫识破竟还在此妖言惑众,想要陷害本宫。”说完,太子又看了一眼四周,语带震慑,“父皇现在状况不明,为防止贼人逃脱,本宫特意派人将殿内围得水泄不通,保证将那下毒之人全部揪出来。”
殿内的宫人都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丝毫不敢出声,而傅漳也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们,一声令下,手下纷纷上前将这些宫人斩杀,不过眨眼间,屋内便已血流满地。
而此时,三皇子傅昱还依旧跪在地上,对四周的惨状视而不见,只是看着床榻上的身影哭得泣不成声。
傅漳慢慢走到他身前,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笑得一脸得意,“不知三皇子觉得本宫此举如何呢?”
傅昱别过脸,缓缓站起身来,丝毫不惧,从容不迫道:“弑父杀君之人,不过是些冠冕堂皇之言而已。”
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傅漳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三皇子可慎言,要不然本宫一个不小心,误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傅昱反而笑了起来,“太子又何必再装,有些事既然做了,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无法摆脱乱臣贼子之名。”
“你!”傅漳怒极便要挥剑,但转而又忽然笑道:“史书是由胜者书写的,无能之人也只能逞一逞口舌之快了,无论你怎么说,也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
“骂吧,你越骂本宫便越得意,等你骂够了,本宫再送你下黄泉。”傅漳又冲着殿内其他人肃声道:“三皇子蓄意谋反,谋害父王,本宫在护驾之时,误将其斩杀。”
“是吗?太子的计谋着实不错,但你觉得你真的胜券在握了吗?”傅昱笑的诡异,话音落下,殿内的大门忽然关闭。
傅漳顿觉不好,正欲大声叫人,忽然感觉身边一抹寒意,连忙避开身子,剑身擦过他的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他连忙抬眼看过去,发现竟是自己的随身侍卫,“江戟,你……,你竟然背叛本宫。”再看一眼殿内其他人,他的亲兵侍卫竟然有过半已倒戈,只剩下部分死侍还在负隅抵抗,想要过来救他却被人拦住。
“怎么能叫背叛呢,这明明是择明君而臣,太子殿下御下严苛,所以手下之人另寻明主才是明智之举。”傅漳眉眼舒展,笑着开口。
“殿下,得罪了。”江戟也并未多加解释,持剑继续动手,招招狠厉。
傅漳连忙持剑抵挡,口中连忙大喊:“来人,快来人!”
但喊了半天,殿外也未有人进来,傅漳暗道不好,殿内这么大的动静,殿外之人必能听到,但却无人响应,想必也已被傅昱的人拿下,看来大势已去,终究是棋差一筹啊!
傅漳分神之际,江戟剑尖已到眼前,来不及躲闪,只能微微侧身,剑尖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肩膀,随即无情抽出,攻势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