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过她,她也可以与男子为敌,活得自由潇洒。”
一番话,说的穆闻霜满面欣赏,看着她的眼光也十分宠溺。
穆小悠懒得听她这套理论,撒娇一般道:“宁姐姐,锦绣坊新制了十款成衣,布料就和霞光似的,我要是穿上了,一定好看。”
她的眼睛里藏着一分狡黠。
其实,近半个月前,梁婵就帮她置办了一身去齐王府宴会的行头,珠宝衣料,无不是最好的。
但穆小悠又看上了锦绣坊的衣裳,偏偏节骨眼上出了穆嘉致的事儿,她不好开口求梁婵去买,就只能打起亲姐姐的主意了。
燕安宁宠溺地说:“你想要,姐姐就买。”
穆小悠眼睛骤亮:“姐姐,您对我真好!”想到成衣的价格,小悠有些愁:“可那些衣服,一件就要近八十两银子呢。”
燕安宁不以为意地说:“不就是八十两银子吗,根本不算什么。”
说完,她捏了捏妹妹的鼻尖,戏谑道:“你当姐姐是那些成天围着丈夫、婆婆转的家庭妇女吗?姐姐可是从没放弃过事业呢。”
说完,燕安宁的话里有了一丝淡淡的傲意。
穆小悠笑嘻嘻地说:“姐姐的才华无人能及!”
燕安宁十分有文采,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想当初,在书院的一首《将进酒》,让年少的穆闻霜自此折服。
后来,燕安宁也一直在写诗,靠卖诗为生。
不过,自从她和几个义兄结拜后,她就不再卖诗了。几个义兄都待她大方,她没必要这么辛苦。
最重要的是,她结拜的大哥——齐王,在无意间曾透露过一句话:齐王妃必须是有头有脸的华族女子。那些亲自打理生意、抛头露面的女人,他们皇族是不会娶的。
穆闻霜见燕安宁答应得爽快,眉头不由皱紧。
燕安宁不拘小节,也不懂中馈算账之事,花钱向来潇洒。兴头起时,便醉酒折花,将金子赏给青楼女子。
可这样的潇洒,都是需要银钱的。燕安宁卖诗根本没攒下什么钱,早就花干净了。
燕安宁对钱财的概念极是含糊,还以为现在花的依旧是她自己的积蓄。
其实如今燕安宁吃的住的,花的都是穆闻霜的钱。
准确的说,是梁婵的嫁妆,只是燕安宁不知道罢了。
每个月的衣食吃住,仆从丫鬟,都是一大笔开支。穆闻霜是白身,没有俸禄,其实过得有些紧巴巴的。
“宁弟,你日后要在京城闯荡,还是量入为出好。”穆闻霜委婉地说。
但燕安宁却不以为意,笑吟吟道:“这不是有三哥吗?三哥难道会放着我不管吗?”
穆闻霜张了张口,劝诫的话卡在了口中。
要他在燕安宁面前失了颜面,在黄白铜臭之事上露出勉强之色,他是绝对不愿意的。
罢了,八十两罢了。这个月少去诗会,也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