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云观,华安县中唯一一家道观,馆主广云子更是号称天仙下凡的活神仙,在华安县内名气极大。
“施主,你只需将这符纸带在身上,每日诚心祷告,日后自会洪福齐天,财源广进!”
正堂内一中年男子和富商正在洽谈,那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虎头青锦袍,腰环玉带,头顶道髻,手腕浮尘,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仪态。
富商对广云子无比恭敬:“广云大师,这符纸多少钱卖,我愿买十张!”
听到富商要买十张,广云子立刻眉开眼笑,满面红光:“不贵!不贵!只需十两银子一张!”
“施主如此心诚,想来定能得上仙庇佑!”
又跟这富商攀谈了几句,最后一百两银子收进口袋中,送走了富商。广云子立刻将钱袋拿出来翻了又翻,喜上眉梢。
“师父!”
听到徒弟在正堂外喊自己,广云子立刻收好银子,整理好仪容了走了出去。
广云子推开门,八个猪头倏忽呈现在他眼前,吓了他一跳,手一抖下意识地就掏出了腰间的枣木剑:
“哪来的妖怪!竟然敢擅闯我广云观!”
“师父!是我们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广云子立刻看向那和自己大弟子有五分相像的熊猫眼,惊讶无比:“韩当,你们八个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
大弟子韩当闻言,立刻跟广云子诉起苦来:“师父!你可一定要替我们出头啊!”韩当于是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
“敢在我的地盘跟我抢生意,还敢欺负我的徒弟!这要给传出去了,别人可怎么看我啊!”广云子反而担心起了自己的名声,这事虽小但万一这事处理不好,落到别人口中自己连弟子都保不住,这可不是活活打自己这“老神仙”的脸。想到这里广云子一脸气愤地看向自己的八个徒弟。
“你们八个蠢货!打不赢别人还去找别人的麻烦,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韩当一脸憋屈:“师父!我们也不知道那臭小子个头不高却那么能打!”
广云子罢了罢手:“行了!这件事师父会替你们做主的,毕竟我们广云观的脸面还是要的!不过这事要放到商会之后,目前我们的重中之重还是要放到五日后的商会上!”
“你们这几天就都给我安分点,要是谁再到处惹是生非搞砸我的大事,休怪为师将他扫地出门!”
八个徒弟的头立刻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
......
“小兄弟!身手不错!挺能打的嘛!”
一个中年人突然拦在叶凡身前,眼神中满溢欣赏。
叶凡皱起眉毛:“你也是来找我打架的?”
中年人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只是觉得小兄弟身手不错又看起来挺缺钱的样子,所以我有一个好工作想要介绍给你,事成之后五十两干不干?”
叶凡被中年人说动了心:“什么工作?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做!”
中年人一副很斯文的样子:“小兄弟放心,我是个正经商人!违法昧良心的事不会干!不过事先说明这事有些风险,一不小心有可能连命都没了。”
既然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叶凡立刻爽快点头:“我可以答应你!”
“好!小兄弟果然豪爽!我姓周,叫周允!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中年人立刻自我介绍。
“姓叶,叶凡!”
简洁的互相自己介绍后,周允打开话头:“叶小兄弟,我也就不隐瞒你了,我其实是这华安县河运码头的二掌柜!最近渭河上很不太平,我们有一批紧急物资,必须要在今天运过河去!所以急需人手!”
“不过你也放心,这事不会只让你一人参与,我们码头这边也会派出一些人手,另外我们还招募了二十名多像你一样的身手矫健的人!”
叶凡不解:“只是帮忙运货,需要这么多人?”
周允解释道:“这批货物很重要,对我们的来说不容有失!”
叶凡觉得这事对自己来说难度应该不大:“那行吧!只是帮忙送货而已!”
“我还要回去准备一番,小兄弟这块木牌先收下,我们下午酉时出发,到时你拿着这木牌直接去河运码头找我们就行!”
周允掏出一块木牌交给叶凡。
“那叶小兄弟,我先告辞了!”
叶凡点头,目送周允远去。将木牌拿在手中,仔细观察,只见上面雕刻着“华安河运”四个大字,木牌虽简陋,但这雕刻手法倒是精细。
......
天色渐昏,酉时将近。
叶凡目视着远方桥梁上忙碌的景象,和岸边停靠的船只,没错!这里就是华安县的河运码头。
作为华安县唯一的码头,附近数十里货物进出,基本上都要经过这里,可以说除了渔民,就属这个行业最兴盛。
不过一般到了酉时,码头上就基本停业,这也就是明明是最兴盛的行业,却不是最挣钱的原因了。
据说之所以立下这个规定,是为了不惊扰到河神夜间休息。
码头上有值守的人,叶凡拿出周允交给自己的木牌。值守的人一看,脸色大变,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