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着脸的样子,多令人心折啊。”
萧曦摇头笑道:“也就折了你。”
阿朱一仰头,面带得色地道:“折了我还不够吗?”见萧曦掩嘴轻笑,忙转移话题道:“曦姐姐,不过说起来,你和徐将军,到什么地步啦?”
听到徐翎,萧曦面色一沉,叹道:“他啊,我着实怕拖累了他。”
阿朱道:“可是看起来,徐将军可一点也不怕你拖累呢,这一趟一趟跑的,都不比我少。”
萧曦沉吟片刻道:“唉,一切都随他,若他仍愿提亲,我也不会拒绝,但若他一直不提,也便算了。”
阿朱见她这般,忙打趣道:“就算你不肯,怕愿愿也是不依,你看她黏徐将军的紧呢。是不是啊,愿愿。”说到最后,阿朱已是俯身逗起了愿愿。萧曦听她如此说,笑着亲了一下愿愿道:“也许是罢,她这名字可真没白起。”
待得萧峰回来时,见宁王和宁王妃正携手在庭中赏月,阿朱则坐在萧曦身旁,削着水果闲聊,甚是欢快。萧峰忙几步做到阿朱旁边,心中思念已甚,也不顾萧曦还在,头一歪趴在阿朱手边,张嘴等着阿朱切好水果来喂他。二人在府中没少这般一起吃水果,而此次阿朱却是自己一口叼住切好的水果,另塞了瓣橘子给萧峰,见萧峰疑惑地看向她,阿朱拿下水果,俏脸微红道:“我削的这是梨子,我,我才不与你分梨。”
萧峰听得她的心意,满腹欢喜,忙揽住阿朱道:“好好好,不分梨,永不分离。不过怎地你还信得这些?”
阿朱含笑道:“若与你有关,我便信得。”
“好好好,那我也信。”萧峰心下感动,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心下暗道:“是啦,那是小镜湖与阿朱分离后,我不也想着,阿朱的魂魄也会飞去雁门关外,我若能去给阿朱鬼混见上一见,让她在阴间能多得一分喜乐也是好的。
见他二人这般情意绵绵,萧曦早已有些坐不住,见到讷讷归来的徐翎,已顾不得那许多,抓起他就离开了,到抓得徐翎茫然的眼中多了几分喜乐。
萧峰拥着阿朱又腻了一会儿,眼见天色不早,辞过了宁王夫妇,挽着阿朱打算回府。
中秋的南京热闹无比,萧峰见阿朱心喜,也不急回府,牵着她来到城中内河边闲逛。此时的内河早已放起了万千河灯,星星点点顺着河道漂流而去,周围行人有的驻足观瞧,有的俯身点灯,委实热闹无比。
阿朱兴奋不已,嚷着上次元宵都没亲手放上天灯,这次一定要好好地放次河灯。萧峰便满脸堆笑地,带着阿朱仔仔细细挑了两只河灯。
那卖河灯的是个老伯,许是以为二人并行,只有萧峰戴着斗笠怕是有脸上有疾,悄声对萧峰道:“小兄弟,城西王家医馆的大夫可真不错,脸上有什么毛病都能给你治好咯,要不有这般漂亮的媳妇儿,小心被人觊觎了去!”萧峰嘿嘿笑着向老伯拱手道谢。于是,没行出多远,阿朱头上也多了一个斗笠,罩住了她正嘟嘴不满的娇颜。
二人找了一处僻静的桥洞坐好,阿朱将一只河灯用火折子引燃后递给萧峰,自己则点燃另一只捧好,对萧峰俏声道:“大哥,许愿啦。”
萧峰那干过这等事,捧着河灯就说道:“那我许愿,从今……”话未说完,嘴已被一只温热的小手堵住。见萧峰疑惑地望向自己,阿朱不满道:“大哥,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啦。”感受着萧峰在自己手中微笑点头,阿朱这才收回手掌,对着蜿蜒的河道跪好,捧着河灯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
萧峰见她虔诚的模样煞是可爱,于是也便学了她的模样,在她身边同样跪好,闭好眼睛,心里默念:“漫天神佛在上,咦,不对,今天是嫦娥在上,请保佑我跟阿朱,往后的年年岁岁都能如今日一般厮守在一起,永不分离。”
再睁眼时,见阿朱正小心翼翼地,努力将那河灯平放在水中,萧峰也忙伸手,将自己的河灯挨着阿朱的放好,二人相视一笑,同时一松手,两盏河灯便同时顺水飘落。
那两盏河灯,迅速与旁个相遇,汇聚在并不甚宽的河道内,在幽幽河水的映衬下,点点橙黄的光芒映得人心中甚是温暖。光芒或急或徐地行进着,有的零星散落在河道两侧,点映每一个角落,有的则汇聚在一处,升腾起更加璀璨的光华。从桥洞看去,夜幕与幽暗的河水同色,深沉间这些灯光的行进虽有曲折,但跌跌撞撞地顺着河道与天上的银河相连,仿似那承载着人们美好愿景的河灯,真真飞到了天上去给嫦娥看过一般。
萧峰从斗笠的帷幔中向旁看去,见同样罩在帷幔中的阿朱满脸兴奋地盯着河道,晚风不断攀扯她帷幔的边角,带得灯光映在她脸上时,掠过或深或浅的阴影,氤氲的光芒泛在她娇俏的容颜上,看得自己心间也是不断地有暖意上涌。
萧峰忽觉自己袖角被阿朱反复轻拉,听她清脆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大哥大哥,你看,咱俩的河灯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呢。”再也按捺不住地萧峰,一把扯下自己的斗笠,猛地钻入了阿朱的帷幔中,在她错愕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