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事情成了!”
心腹一脸喜色的走进来。
风逸正在擦剑,闻言差点划到手,他扔掉剑从桌子后面绕出来,“成了?没发生什么意外?”
实在是上次石头的事情给风逸留下了阴影,他不得不谨慎一点。
心腹连连点头,“这次肯定没问题!暴君现在在京中已经失了民心了!”
风逸还是不放心,拔腿往外走,“出去看看。”
……
业京,大业的都城。
交错的街道宽敞平整,两边的商铺鳞次栉比,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每一处都透着繁华。
风逸带着心腹,专挑人多的地方走。
一路过来的现象让他极其的满意,他们传播出去编排沈寒沉童谣已经从街头传到了巷尾,再加上瘟疫死人的威力,效果显著。
百姓已经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业京,就是他们自己。
已经有很多富商在暗戳戳的准备跑路了,甚至还有一些人找上了他,想加入他的兴国会,推翻暴君恢复正统。
对于这种现象,风逸十分乐见其成。
这正是他的目的!
最好再多来点,这样他夺回江山皇位的日子便指日可待了!
“殿下,还看吗?”
“为什么不看?”
风逸好心情的摇着扇子,这种让人心情舒畅的场面为什么不看?
心腹瞬间领会,有些无奈的陪着风逸闲逛。
路过业京最大的酒楼奉仙楼时,风逸停下了步子,抬头看着前面火爆的生意。
“殿下。”心腹道:“要进去吗?”
“不进。”
“……”
这酒楼门口站着看不进去,是在怀念以前吗?
风逸看了一会,继续往前走,“很快,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了……”
心腹不明所以的跟上去。
……
当天夜里,风逸刚睡下,就被心腹跑进来叫醒。
“殿下!出事了!”
“……”
风逸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清醒。
书房里,风逸坐着听心腹汇报。
起因是今天晚上花满楼的一个姑娘疯了,开始满大街的跑着说胡话。
那姑娘原先是花满楼的头牌,在业京拥有不错的知名度,后来随着年龄大了才慢慢淡出众人的视野。
没想到再次出现的时候人就疯了,还宣扬出来了一些劲爆的秘辛。
心腹看风逸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闪躲的目光一看就有问题。
风逸额角跳了跳,一个眼神扫过去,“到底怎么了?说!”
心腹咽了咽口水,含糊的说道:“那姑娘说自己之前有过一个恩客,两人还有了孩子,本来都说好了要为她赎身的,后来那个男人却翻脸了,不仅落了她的孩子还……还毁了她的脸。”
那姑娘一路疯跑在街上,逢人就拉着说自己的遭遇,配上她那张被毁掉的脸,几乎没人怀疑她话里的真假,纷纷同情起了她。
心腹又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瞥向风逸,“那姑娘还说,她的那个恩客身份尊贵,是……是……”
风逸:“是什么?说!”
心腹一咬牙,“是前朝的太子殿下!”
前朝的太子殿下,不就是他面前这位吗?
风逸裹着怒气的巴掌拍在桌上,“胡说八道!”
他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个女人了?
他连那人是谁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心腹:“会不会是……殿下你忘了?”
“……”
他忘个鬼!
“给我滚出去!”风逸怒瞪着心腹。
心腹缩了缩脖子,心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走之前的那个眼神让风逸差点忍不住起来打他。
风逸越想越生气,一股脑把桌面扫了个干净,到底是谁?别让他抓到!
……
短短一个晚上,关于前朝太子的风流韵事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清晨,花满楼的那个姑娘的尸体被人发现在河里,尸体被泡得发白,被毁容的脸更加可怖。
一瞬间,百姓中对风逸的讨伐声达到了顶峰。
特别是昨晚人家姑娘还好好的,虽然精神状态有问题,但精气神是不错的,第二天就成了具尸体。
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人下毒手,至于凶手是谁?除了那个负心汉前朝太子还会有谁?
人传人的现象在信息闭塞的古代也是很可怖的,还不到一天,前朝太子和花满楼头牌的故事便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风逸彻底沦为了百姓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名声还不太好。
无论何时,人们都会下意识的站在弱者的一方去共情。
花满楼姑娘的事情以最直观的形式发生在了众人眼前,很多人都亲眼所见。
比起虚无缥缈的天道神论,发生在眼前的惨剧会更加的吸引人,百姓也更愿意去关注。
短时间内,风逸花费大量精力去营造的关于沈寒沉的谣言便被自己的风流韵事给盖了过去。
风逸气的直接吐血。
偏偏他还没什么办法去改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