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清脆的鼓声响起,一位笛乐师也随声提起横笛,轻柔的笛声乘着微风卷起枫叶,枫叶在空中打了个弯,短暂遮住半缕阳光,又随着风停坠落在地。
少年一脚踩在枫叶上,目不直视走进一家饭馆。
“客官您要来些什么?”店员见来人眼前一亮,一脸谄媚地凑到少年身旁。
店员头顶斗笠衣着鲜丽,一看就像个大富人家的公子……简单来说就是有摩拉。
只可惜这位有摩拉的少年眼角含带戾气,将这张清秀俊丽的脸染上几分阴鸷。
少年皱皱眉头:“一碗茶泡饭,不用找了。”
他将一袋摩拉甩在桌上,挥挥手示意侍应赶紧退下。
店员满心眼都是那袋摩拉,见少年这一傲慢的举动也不觉得恼,他憨笑着鞠躬,向后退了半步又像是猛然想起些什么。
“对了客官,最近有戏剧团在附近演出,您这个位置正好是最佳观看场所!”店员费劲地逃离摩拉之诱惑,急急忙忙和大客户介绍。
“哦,什么戏剧?”少年勾起兴趣。
店员:“据说是《堇染山月虎啮鉴》。”
“虎啮?”少年咂摸片刻。
“这就是你的忠告吗……博、士。”
此时舞台左侧缓缓走来一位中年人,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戏剧服,看上去威严庄重。
乐声戛然而止,乐师们纷纷放下乐器。中年人也走到舞台正中央,他缓缓出声:“吾乃御舆隼木,家妻御舆千代。昔坎瑞亚战役,吾与家妻曾在战前月下赏花,酒后三巡,家妻高指玉盘,言约:待战后今日,再聚庭中,赏冷月浇花。今百花已开,愿留家妻于此,共赏花仙。”
少年听到熟悉的姓氏,好整以暇地看向舞台。
舞台上御舆隼木已经退下,一位带着尖牙鬼面的“少女”降落在舞台中央。
那人自称是御舆千代,她咿呀咿呀地唱着,声音哀婉悲鸣。
她曾是鬼族最出众的剑客,与白狐、天狗和将军大人是好友。优雅美丽的狐狸感慨她的美貌,勇猛威武的天狗赞赏她的武艺。
那年绯樱如雨,她在神樱树下与白狐一同为将军大人献舞,天狗在一旁带头喝彩,她们的前半生安稳、自由又快乐。
她那时以为自己做过最叛逆的事,就是不顾一切与人族之人相爱。在那段时间里,她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个孩子道启,而后又领养了长正。两兄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相处得其乐融融。道启不羁热烈,长正沉稳正直。他们就像无数个普普通通的稻妻家庭一样,有争执也有欢乐。
御舆千代的歌声戛然而止,随着一声鼓响,演员们依次上台谢幕。
少年压下眉头,看上去有些不悦,他倒上一碗茶,一饮而尽。
“哎呀!怎么这就结束了!”旁桌有人讲他的疑惑问出口。
“一听就知道你这些戏看少了吧!这《堇染山月虎啮鉴》一共有三幕,今天这才是第一幕《堇染》!”他的同伴笑嘻嘻解惑。
“啊,真想把它一次性看完啊,下回揭晓都是坏文明!诶——”那人话锋一转,“你听说了没?前几日雷电五传之一的「千手」爆出来一个大事件。”
“哦?什么事件?”同伴问道。
那人道:“几个月前「千手」一家不是换家主了吗,那位年轻的家主新官新官上任三把火,但他没想着怎样去巩固权利……你猜他怎么着?”
“他怎么了!”同伴还没开口就有人问出声。
那人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汇集到自己这里,满足感倍增,他抬高声音:“他和他小妈滚上床了!”
“咦。”周围一片嘘唏声。
那人叹了口气:“唉!可惜他小妈心中另有他人,不是他更不是他爹,而是……”
他语音拉长,在周围人的催促声中吐出一个名字。
“啊?那不是他爹的私生子吗?”有人被震撼到了。
那人重重点头:“没错啊,就是他爹的私生子,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小时候那位家主可嫌弃他弟弟了,谁知道他老爹刚进门的小妈就看上那私生子呢!”
“刚……刚进门?”有人感觉脑子不够用。
那人“嘿嘿”一笑:“没错,他老爹五六十岁了,还在娶老婆,可惜……害,还没享受小老婆几天就一命呜呼。”
“啊!”
那人又开口:“但是小妈和私生子这件事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一天家主提前回家,抓到了正在私会的两人。家主当时脸和头比草史莱姆还绿!”
“嘶,那后来呢。”众人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那人两眼一转:“后来,家主肯定不干,直接派弟弟到外地去。他倒是对小妈难得的钟情,囚/禁想要一同前去的小妈。你猜后来又怎么着?”
“哎呀!”有人拍桌“你要说故事就好好说,东搞一下西搞一下的,耍人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