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顺天府逃跑的女修,她与七皇子达成的协议,蓉贵妃的修士故人,售卖给太医院的雪魄丸,提前退休的殿门……
反正是她能想起的,全都说了,殷维夏说得是又快又急,还加了许多强调自己孤独无助的心路历程,就是为了让秋五长老知道,这段时间她一个人应对修真司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有多么地疲惫,彷徨,要是秋五还有点良心,就该和她一同回修真司,而不是继续当甩手掌柜。
“蓉贵妃的修士故人吗?”秋五轻柔摩挲着下巴,陷入思索,“对这位故人你有更多的线索吗?”
殷维夏摇头,“没有,那七皇子并不信任我,不愿透露更多。”
“你与七皇子仅相识一周,却已经与他有如此多的交集……”
殷维夏本以为秋五是想暗示崇吾接近她是另有所图,或许是想要从她这探查出更多修真界的内幕,毕竟崇吾对修士的鄙夷与厌恶是显而易见的,她不自觉地挺直背脊,探头要听更多秋五长老对此事的分析。
不料他却冒出一句:“难道维夏你真正在谈的朋友是七皇子?”
殷维夏眉头一皱,“说的什么玩意?”
她正欲再骂点什么,秋五再次从怀里掏出那封信,突然给出了刚才殷维夏问的问题的答案,“寄出这封信的人,是京城太医院的温元纶。”
“嗯?”
因为话题跳跃得太快了,殷维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回味过来后,她一掌拍水,猛然从池子中站起来,“原来是那温元纶说我贪钱!短视!蠢笨!”
秋五手掌轻拍地面,“坐下。”
殷维夏又坐下去了,嘴里仍旧不服气,喋喋说着:“他凭什么这么说我!我贪财?他要拿我的雪魄丸不得给我钱吗?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吃,分明就是个抠门鬼,还到处写信污蔑我……哦,对了,之前他还栽赃我,说是我打翻了蓉贵妃剩下的有问题的补品,明明就是他自己心虚,故意弄翻的,这人真是,心都是黑的……”
秋五幽幽道:“先前我看你送来的工作报告,本以为你在是温元纶面前扮猪吃老虎,迷惑他一手呢,结果是真猪啊。”
殷维夏闻言一滞,嘴硬道:“我就是装的,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
秋五挑眉,不置可否。
殷维夏又想到一件事,“既然是温元纶写的信,那他这信给谁的?难道是……”
朱雀域里的长老吗?朱雀域也有内鬼?
秋五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虽然现在尚不知这人究竟是谁,可这信证明了,有朱雀域内的修士联合朝廷的人,打算在人界掀起大浪,维夏,你务必要查出蓉贵妃的那位修士故人是谁,又是何人调换了蓉贵妃的黑萼,是凡人还是修士,定要将此事调查个一清二楚,凡人间的斗争修真司不会掺合,可若是有人妄图破坏修真界与人界的和平,我们也绝不能让此事发生。”
“接下来你一定要保护好蓉贵妃,她是这件事的起点,她若出事了,日后若事件爆出此事与修士有关,到时修真界和人界表面的和平,就再难维系步下去了。”
殷维夏望着对面面容肃穆的秋五长老,感觉十分陌生,她僵直点了点头,“好,好的。”
秋五又问:“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嗯?什么感觉?”
殷维夏也不想表现得这么像个智障,但秋五长老的话题与情绪实在是太跳跃了,这让与他对话的她显得分外迟钝。
秋五表现得比殷维夏更疑惑,他继续问:“没有觉得全身无力,然后身体变得沉重,呼吸急促,感觉喘不上气吗?这不可能啊。”
秋五每说出一个症状,殷维夏就感觉到一个症状,到最后,她惊恐地瞪圆双眸,立马想站起来,但仅仅只是在水中起来的这个动作,她都没办法做到,身体起来一半,就又无力地摔回池里。
殷维夏惊恐道:“这是什么池子?”
秋五诚实回答:“散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