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书的末尾,将江山血染,哀鸿遍野的悲剧轻飘飘归结为四个字——倾国之恋。
荒唐,何其荒唐!
虞安歌喉间涌起一股甜腥,笑声也愈发凄怆。
雁帛见虞安歌似疯似癫,心里十分焦急:“坏了,小姐真是魇着了,奴婢去唤大夫。”
虞安歌却是一把攥住雁帛的胳膊,笑着把眼泪擦干净:“无事,我只是噩梦醒了。”
上一世,宋锦儿是她的噩梦。
这一世,她要成为宋锦儿的噩梦。
“支起一道屏风,让岑嘉树在大厅等着。”虞安歌目光冷冽,语气森然,不像是去见未婚夫,倒像是去索命的。
雁帛看了一眼虞安歌手上的伤,皱着眉头道:“岑探花固然重要,但小姐的伤更重要,不若让岑探花再等等?而且大将军和少爷都不在家,就算他是来提亲的,您与他私下相见也不妥当。”
虞安歌看着自己被瓷片划伤的手,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寒光:“不,这一面,我非见不可。”
雁帛拗不过虞安歌,只能先帮虞安歌把伤口包扎了。
虞安歌换了衣服,简单挽好头发,临走前,她从闺房的镜子中看到自己。
少女未施粉黛,却已风华绝代,那双眸子尤为好看,似乎是黑曜石落在了霜雪之中,泛着冰冷的水光。
鱼书此时过来回话:“小姐,岑探花已到大厅,屏风也架好了。”
虞安歌收敛情绪,带着雁帛一路来到大厅。
屏风另一边是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察觉到虞安歌过来,向她拱手行了一礼。
“虞妹妹,多年未见,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