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兜售五百文一斗的官盐,百姓咬咬牙,或许还能从私盐贩子手中买到三百文一斗的白净私盐。”
“我若当初松了口,让他们在崇义县两头赚,现在大人看到的,就是一具具尸体。”
“五百文,对于大人来说,不过是对店小二的随手打赏,可对于崇义县百姓而言,却是救命的良药!”
虞安歌看着外面的病人,喃喃道:“良药?”
沈至青解释道:“大夫说,百姓患病,是长期未能食盐所致。我身为崇义县盐官,人微言轻,无力在其他苛捐杂税上为百姓争利,唯有盐之一物,不为调味,只为治病,还求虞大人怜悯。”
虞安歌道:“我来江南,是来处理整个江南盐政的,不单单是为了给你崇义县治病的!”
沈至青抬头看着虞安歌:“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知道,若崇义县再不改变现状,只会越来越多人死于小小一粒盐上。求虞大人,救江南之前,先救救崇义县。”
虞安歌道:“你扣我下来,又能改变什么?”
沈至青道:“我在赌。”
虞安歌道:“赌什么?”
沈至青道:“赌那群官商不会善罢甘休,将向家的盐乖乖送来。赌虞大人,看到崇义县的情况,不会无动于衷。赌虞大人身在崇义县,能够救崇义县的百姓。”
虞安歌彻底将匕首收了起来,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你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