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晚,盐官便给龚知府写了信,说崇义县聚众暴乱,意图造反。
龚知府又将信送到太子手里,低声道:“此势不可长,若聚众反抗,便要下调定好的盐价,江南盐政岂不是乱了套?”
商渐珩冷笑一声,带着兵马便前往崇义县。
杀鸡儆猴。
虞安歌一行人乘坐快船来到崇义县的时候,商渐珩的兵马已经在四处捉拿聚众闹事者了。
沈至青这个造反头子,自然首当其冲,被太子的兵马抓拿归案,择日就要处斩。
而其他“暴民”,自然未能幸免,两天下来,死的死,伤的伤,活下来的,即将上断头台。
崇义县一时间人人自危。
虞安歌一路从渡口走到县衙,目光所及,分明春意盎然,分明凄凉荒芜。
县衙之上,沈至青已去了半条命,被商渐珩的手下压在地上,目光空洞,衣领袖口还如初见,被水洗得发白。
看到虞安歌过来,沈至青苦笑一声,嘴里含混不清道:“虞大人,抱歉,下官给你添麻烦了,只是...”
只是不争,又怎么知道,横竖都是死路呢?
虞安歌看着坐在上首,悠然喝茶的商渐珩,觉得这个春天冷得要命。
商渐珩道:“孤就知道你会来。”
虞安歌面对商渐珩,难得放低了姿态:“太子殿下来到崇义县,自然看到了崇义县百姓的情况,都是大殷的子民,您放他们一马,他们会感激你的。”
商渐珩看着逐渐走近的虞安歌,这个角度,让他生出仰望的错觉,这让他觉得不舒服。
商渐珩勾起唇角道:“想让孤放他们一马,虞大人跪下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