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岑公子文采斐然,先前行差踏错,但若是你及时改正,以后未必不会有新的造化。”
说句实在话,二人因为那个稀里糊涂的“状元探花”的戏言,一直看对方不顺眼,遇事互相怼一句是常态。
岑嘉树并不想相信柳文轩此话的真心,可抬头看,只见柳文轩眼中一片坦荡。
岑嘉树喉结滚动,还是对柳文轩道:“多谢。”
柳文轩对他一抱拳:“手上的事还没忙完,就不远送了。”
岑嘉树一路回到岑府,不出意外,迎接他的是岑夫人的埋怨,岑侯爷的责怪,还有岑老太爷不可遏制的怒火。
岑嘉树跟着太子插手了江南盐政,岑侯爷在宋锦儿险些被宋氏族人勒死那天晚上就知道了。
之所以没告诉岑老太爷,是知道岑老太爷的脾气,另一方面,岑侯爷的确没什么本事,想着儿子能跟着太子,拿个从龙之功也能振兴侯门。
可没想到,从龙之功拿不到了,遇上事,岑嘉树竟是第一个被扔出来的。
岑侯爷长吁短叹,跟岑夫人一起挨了岑老太爷的骂。
岑嘉树一回来,连祖父的面都没见着,直接就被押到了祠堂罚跪。
岑嘉树一直从中午跪到半夜,哪怕到了夏季,祠堂依然阴冷潮湿,既是罚跪,岑老太爷自然也没让人送饭。
岑嘉树在饥寒交迫,以及失意寥落下,浑身都是痛楚,脑海中尽是旁人的讥讽,如千万根针,刺得他痛不欲生。
直到“吱呀”一声,祠堂的门被人小心翼翼打开,打断了岑嘉树的思绪。
岑嘉树回头一看,竟是府中疯疯癫癫的白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