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吟看到最后一个被押进来的人,有些惊讶,“朱神医?”
她眼神凌厉的瞪着萧彦辞,“你抓朱神医干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
萧彦辞对她歪了下头,瑰丽的唇微张,“何故如此紧张?”
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格外诡异,朱神医见状连忙开口,“王妃莫担心,老夫没事的。”
宸王府被封闭了,可他毕竟是盛医山庄的人,没有一同被禁足,但他在医馆里,就被荣王给抓过来了。
慕晚吟沉静的眸盯向萧彦辞,这人真是条阴沟里的蛇。
萧彦辞冲她笑了一笑之后,便转身在献文帝面前行礼,“父皇,虽有种种迹象表明,慕晚吟确实有一手不错的医术,可她的医术也并非全都在治病救人上面,昨日慕小姐在凤仪宫为她所伤,便伤的颇重,徐太医诊断过,说她是被慕晚吟的银针伤了心脉。”
他话说完,慕若颜便惨白着一张脸,跪在地上求献文帝为她做主,“臣女自知得罪了姐姐,让她知道自己并非侯府嫡女而嫉恨我多年,可昨日我真的是担心姐姐,才央求荣王殿下带臣女去探望姐姐的。
臣女不知,姐姐怨恨臣女的心已到如此境地,臣女……噗!”
她话未说完,竟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她脸色白的发青,献文帝仁慈,忙命洪大监弄个椅子来让她坐下。
慕若颜微微垂泪,“臣女谢皇上怜惜。”
献文帝看了她一眼,眸色凝重了些,他没问慕晚吟,而是直接召徐太医上前,徐太医说的话与萧彦辞一样。
萧彦辞为了印证事实,甚至还提议,“父皇,盛医山庄的朱神医一向服侍皇叔,若父皇不信此事,可以让朱神医为慕小姐把脉,看看她究竟有没有冤枉皇婶。”
朱神医被推到了众人面前,他倒是不想把脉,可帝王之威在眼前,他哪敢抗旨。
朱神医迫于献文帝的压力,走到慕若颜身边,搭了下她的脉搏,这脉息重伤,一看就是慕晚吟的杰作。
她针法奇绝,能治人,也能伤人。
朱神医把脉之后回话,“皇上,慕小姐这脉象虽然受了些内伤,可草民了解王妃,若非是她冒犯了王妃……”
“朱神医,你只需要告诉父皇,这伤是不是慕晚吟……哦不对,是我这千娇百媚的皇婶,是不是由她造成的。”萧彦辞指着慕若颜,“慕小姐身上也没有伤痕,您若不信,也可以查验一番。”
这话听的慕若颜浑身一凉,她还是个未出阁的贵女,怎么能随意让大夫查验她的身子?
这是多大的侮辱?
可她眼里的怨愤才触及萧彦辞,就被他眼角余光里的杀意一震。
她不敢有所违逆,只得配合的呜咽了两声,装作委屈。
献文帝眉头紧蹙,斥责萧彦辞,“胡闹!怎可随意让大夫查验侯府小姐,不是你带她去凤仪宫的吗?”
萧彦辞颔首,“是儿臣不错,可儿臣岂敢与皇叔争辉?故只请旁人为人证,儿臣的证词,父皇只管不信便好。”
“你说的什么话!”献文帝恼火的拍桌,却又不知道该斥责他什么好。
他总觉得自己偏袒惊寒。
“皇兄,荣王如此折腾,无非是女子间的是非,何至于在御前纠缠?慕晚吟是臣弟的王妃,便是遇到被人羞辱,反击也是理所应当的,并无错处。”
萧惊寒袒护慕晚吟,几乎无所避讳。
可慕晚吟却察觉不对劲,“荣王是想证明我身怀医术,却心怀不轨,不让我治你的眼睛,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献文帝,她有医术没医德,没有做他医者的资格吗?
慕晚吟挣脱他的手,行至献文帝面前跪下,“皇上,我伤了慕若颜是事实,我并没想不承认,可这也值得荣王来怀疑我的医德吗?
若有贼人欺辱我于面前,我身怀医术可以自救,难道要为了固守医德,就任人欺凌?”
慕若颜听了这话,立刻弱风拂柳般站起来,“皇上,臣女岂敢欺辱姐姐?还请皇上明察,臣女只是担心姐姐,才会前去探望啊,岂料姐姐她……”
她掩面哭的泣不成声,不明所以的人,一看慕晚吟的强硬,再看她,都会觉得她才是柔弱无辜被慕晚吟给扎成了重伤的人。
献文帝被女子的哭闹和众人争执吵的头疼,“好了!”
他眼神凝重的看向萧惊寒,萧惊寒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女子争吵实属正常,皇兄不必为其困扰,但慕晚吟的医术……”
“我的医术很好,可以治好你的眼睛!”慕晚吟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不想让他拒绝自己。
“慕晚吟,你好好听惊寒说话,别打断他!”献文帝冷声斥责。
萧惊寒任由慕晚吟捏着他的手,他都不打算让慕晚吟为他出头,可她松开的那一刻,他却有些颤抖。
他急忙去抓她的手,却被她几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