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都重要!王爷别闹!”慕晚吟连忙站起来甩开他。
她站到一边,搓了搓被撩的通红的脸颊,怨愤瞪他,“哼!回府了你也不会跟我关上门,王爷就故意逗我!”
萧惊寒眸底的幽深散去,浮上一抹笑意,“确实如此。”
他不说自己多正人君子,但言出必行。
慕晚吟气的脸颊鼓鼓的,像一戳就爆汁的灌汤包,上前挥舞着小拳头捶了萧惊寒一下,就把他给赶走了。
萧惊寒拎着食盒出了诊疗室,回想起自己之前总被她捉弄的脸红心跳,仿佛出了一口大气似的,唇角微扬,笑意迷人。
宫中来来往往的宫人,但凡见过以前的萧惊寒,此刻再看他,都是满脸的惊悚以及不可置信。
宸王自年少出征以来便不苟言笑,冷若冰霜,战场杀伐之威严气势,令人闻风丧胆,只配跪地崇敬。
何曾见他笑过?
如今他唇角微扬,如高山涧雪,冰河初融,一众有幸见到的宫婢,都害羞的红了脸。
“天呐,宸王竟然是这般的俊采神飞,这张脸也太好看了吧!”
“以前宸王殿下威严,都不敢抬头看他,刚才那一眼……呜呜!沦陷了!”
“民间都说长安四公子容颜绝世,风采俱佳,我瞧咱们宸王才是这大晟朝最好看的男人!”
“我赞同!”
“赞同!”
一众宫人赞叹后便散去做事了,丝毫没注意到,他们之中混有凤仪宫的人,有人传信回凤仪宫之后,皇后便听得沉了脸。
她身旁,萧彦辞嘴角还挂着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萧惊寒笑一笑,这宫里上下便觉得他如神仙临凡了?”
那他以前是多么的高不可攀?
皇后素来妒恨萧惊寒,也知道萧彦辞更恨他,但念及他伤势还未痊愈,怕他又生气伤身,便柔声安慰,“彦儿你无需多想,宫中婢子,一辈子没出宫见过世面,见着个男人都觉得他好看,都是眼皮子浅的贱货罢了。”
“可儿臣出入宫禁这些年,何曾没对她们笑过?”但他就没有被这么赞美痴迷过!
同样是皇室嫡出之子,同样身份尊贵,他这张脸又哪里不如萧惊寒?
萧彦辞将茶杯掷在了地上,前一刻还带笑的面容顷刻变得阴沉,“晴姑姑,让人找出那几个夸萧惊寒的宫婢,全都放出宫去。”
晴姑姑一时怔楞,“放她们出宫?”
宫中奴婢来来回回地换也是常有的事,给几两银子打发了倒是小事,也不麻烦。
可她看着这位荣王长大,深知他的性子,每每跟萧惊寒比输了发脾气,可不止会放宫婢出宫这么简单。
她刚刚准备去办,就听见萧彦辞又吩咐青鞘,“找一群面容丑陋的乞丐在宫门外等着,她们不是喜欢萧惊寒长得好看吗?就让她们尝尝,被丑陋肮脏男人糟蹋的滋味。”
青鞘一言不发的去了。
晴姑姑心头微微震惊,她不敢妄议主子,却也觉得萧彦辞这次罚的有些重了,宫婢只是言及萧惊寒长得好,倒也没拿他与萧惊寒做比较,他却这般惩处。
“彦儿,倒也不必跟那些宫婢那么较真,毕竟只是一群小贱人。”皇后心疼萧彦辞,不想看他皱眉发脾气的样子。
她深知,他此刻内心肯定又陷入了跟萧惊寒的比较之中,难受得紧。
萧彦辞白皙的脸颊勾起一抹冷笑,“既是小贱人,母后便更不必在意了,现在慕晚吟在宫中太医院任职,这才是我与母后要在意的事。”
皇后脸色紧绷,提起慕晚吟,她眸中便迸射出凛凛寒意,“慕晚吟虚晃一枪,让众人都以为她在偷懒懈怠,却不想她竟然背地里努力,在早朝上打了御史和太医院的脸,如今王院正只怕不敢忽视她了,太医院里其他人,也会对她另眼相看,不敢与之争锋。”
“再任由她发展壮大下去,她就是萧惊寒安插在太医院的助力,母后掌管宮禁多年,后宫的嫔妃,皇子公主皇子妃,这些暗地里的事若是被翻出来,只怕不妙。”萧彦辞说。
皇后顿时情绪暗涌,“本宫绝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她勤勉又医术高超,可要毁了她,还是十分容易的。”
“儿臣也这么想,所以儿臣早已布局,要毁她,就连她宸王妃的身份一起毁掉,毁的彻彻底底!”萧彦辞眼底掠过暗芒。
皇后原想问问他的打算,可萧彦辞也没告诉她,这个儿子现在不仅与她娘家不是那么亲密无间,就连她这个母后,他也不会全然坦白了。
皇后有心想劝劝,萧彦辞却只说了一句,“她原本该是我的女人!”
若非萧惊寒得到了这个便宜,现在慕晚吟就该为他所用。
——
慕晚吟又是在太医院忙的无暇分身的一天,她在早朝上的事迹传出去之后,想请她去出诊看病的人越发多,预约的帖子都在她案前堆成了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