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记得,萧惊寒每次打仗回来,战利品金银全都丢进了国库里,他也时常劝说,他可以跟他要点,别这么老实巴交的全上缴,打仗挺辛苦的。
萧惊寒却不屑一顾,说他不缺钱。
慕晚吟在他府中,自然也是锦衣玉食不会缺什么的,她却还想要宅院田地这些?
“王府有的,是王爷名下属于他的财产,并不是微臣的,微臣虽与王爷感情好的时候能不分彼此,但微臣也该有属于自己的财产。”慕晚吟坦然说道。
献文帝扶着龙椅,重重摇头,“朕不太懂。”
“没事,反正微臣谢皇上赏赐,一定会尽心尽力,将微臣的价值发挥到更大,为国为民,做更多事。”慕晚吟笑了笑,磕头谢恩。
献文帝让她回去做事了,看着她那窈窕又挺拔的背影,他一脸不解的与洪大监说,“你能懂这小丫头吗?她做的事,说的话,朕怎么一句都不懂呢?
惊寒这么喜欢她,她跟惊寒要,惊寒会不给她宅院田地?她还想自己开铺子,难道还要在王府交伙食费不成?”
洪大监捂嘴轻笑,“奴才也不懂王妃,但奴才瞧着,王妃是个有主意的。”
这点献文帝知道,慕晚吟主意大得很。
洪大监笑了笑没说话,但他心里是越发的敬佩慕晚吟了,比起出嫁便从夫一生的内宅女眷,慕晚吟有能力,也有自己的想法,王府的财产虽多虽好,可都不是她自己挣的。
她得到的宅院和田地虽少,但全是属于她个人的财产,无论将来她王妃的身份能不能落实,她都是能自力更生的慕晚吟。
如此女子,妙啊。
慕晚吟回到太医院,刚刚编撰完一部分医术,放到自己药箱里,便听到一阵动静,门外有个小宫女,一直在叫嚷着,“快去给淑妃娘娘看病,你们怎么不去给淑妃娘娘看病啊!”
“小疯子,滚回你宫里去!”
“来人,快把她打发了。”
“慢着。”
慕晚吟走了出来,她问自己诊疗室外的药童,“她是什么人?”
药童一脸为难道,“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宫女,脑子还有点问题,慕太医您忙,别被她打扰了。”
“慕太医,去看病呀!淑妃娘娘病了!”
“慕太医,快去给淑妃娘娘看病呀!”
小宫女大声叫喊着,太医院的人正要抓她,她却东躲西蹿的,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慕晚吟颇为奇怪,去找了一趟王院正。
王院正手里的笔一抖,墨汁滴到纸上,晕花了字,“那个小疯子又来了?她惊着你了吗?”
慕晚吟秀眉微蹙,“您认识她?她以前经常来太医院吗?她好像知道我,请我去看淑妃娘娘。”
王院正连忙放下笔,冲她摇头,“你别过问此事,那个小疯子是淑妃娘娘贴身婢女,常来闹事,太医院没必要理会她,但也从不为难她,你今日且当没见过她就好。”
“为何?”慕晚吟脑子里大大的问号。
“别问为何!”王院正脸色严肃。
他眼里全是故事,可一句话都不会告诉慕晚吟,他只说,“你方才来太医院,年轻医术好,却没什么资历,如你此前那般,少说话,多做事就好,未来前程远大,是能如你所愿的。”
他看得出,慕晚吟是个有能力有野心的女子,她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别为了杂事,坏了自己的前程,也别危害了自己的性命。
慕晚吟知道王院正好心提醒,她说了句谢谢就走出去了。
但她回到自己的诊疗室,却拎起药箱,打听了宫室,往淑妃那边去了。
如果她是以前的慕晚吟,大可以不管这桩闲事,后宫里的人,确实与她没多大的关系。
但是皇后与萧彦辞针对她,与她为敌,他们母子俩处处想要她的命,要么就是心思狠毒的要废了她。
她也不能傻等着再次被害,必须要找到机会,在合适的时候,给皇后迎头痛击回去。
慕晚吟到了淑妃的宫苑,这里杂草丛生,一棵巨大的柳树,也枯败的弯下了腰,仿佛昭示着这里主人的境遇。
“淑妃娘娘在里面。”穿着脏兮兮裙子的小宫女,指了指一个地方。
慕晚吟原本想问问她,可她说完就跑了,跑的又快,一瞬间竟然不见了踪影。
慕晚吟怀揣着疑惑,推开了她指的那扇门,一阵风吹过,好大的臭味腐朽的霉味从里面传了出来,几乎要将人熏到。
“这比尸臭还膈应人啊。”棂木在药王谷都被臭到了。
慕晚吟神色平静,当大夫的什么味没闻过,当年学解剖的时候还一边下饭呢。
她拎着药箱走向床榻,这大殿里空空荡荡,破败的物品都没几件,唯独正中间一张床,破破烂烂的床帘下,睡了个人。
慕晚吟有心理准备,可走近的时候,还是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