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秋去请了萧惊寒来,萧惊寒在杭清面前待了一会儿,便出去了。
敛秋跟在萧惊寒身后,并未被避讳,她看到萧惊寒把什么物件交给影卫传出去了。
她捏紧了裙角,嫉妒和无奈交织,她知道,杭清为了他心中那个姑娘,一定会拼尽全力的活下去的。
他不敢死。
他怕对方难过。
他们……大概是两情相悦的吧。
宋国公府。
宋雅筠收到宋锦承递来的玉佩,这上面满满的药味,说是被洗涤过多遍的,完全没有疫病传染的风险,才敢送到她手上来。
她看到之后,却几欲晕厥。
“小姐!”
“妹妹!”
飘雪和宋锦承两人将她扶住,宋雅筠坐在桌边,手里紧紧的捏着玉佩,泛红的眼里布满了恐惧,“他也染病了,他病的有多重……是死了吗?”
她殷切期盼的,看向宋锦承。
宋锦承面容冷凝,“王爷的人未曾言明,只将这东西交到我手上。”
既没说送东西的人死没死,也没说这人有没有希望可活。
但是宋锦承知道,“安置房内,进去的人都没出来,每日都有尸体运出去焚烧,这人把玉佩送出来……你该懂的。”
宋锦承望着玉佩的花纹,脸色更为凝重。
这玉佩和他送给阮知意那一块,是用同样的材料制作的,他与妹妹一人一个,都要赠予自己将来心爱之人。
他的给了阮知意,这一块,宋雅筠送出去了,如今被人送回来。
大概是对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吧。
宋雅筠紧紧捏着玉佩,眼泪顺着她白皙细腻的肌肤滑下,她站起来便要往外冲,“我要去见他。”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这玉佩她送出去了六年,等了他六年,他敢这么轻易的还给她……
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别异想天开了,你要去送死,难道不先想想自己的身份,想想祖父父亲和哥哥吗?你是宋国公府嫡女,也打算跟宸王一样任性?”
宋锦承没有再宠着宋雅筠,一把拽住她,将她丢回了椅子上。
他听到她的身躯撞出了声响,必定疼痛,都没有丝毫怜悯。
宋雅筠骨头撞的生疼,抬眸凝视着宋锦承的眼里带着气,宋锦承满眼冷锋的看回去,“你便是气也无用,为了旁的事死也就罢了,你敢为这事去送死,我先罚你一顿家法!”
宸王冲进去,帮不帮得了忙他不知道,但宋雅筠不懂医理,她这个身份,冲进去死了还要连累国公府,他是绝对不允许此事发生的。
宋雅筠也知道自己很冲动,她哭红了眼,狠狠捏着玉佩,“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他。”
哪怕最后一面,让她见见也不可以吗?
“你不想!你以为阮知意在里面,我不想冲进去吗?可你现在进去,染了病,跟他一起赴死,你喜欢的那个人,他不会伤心欲绝吗?你对那些双双赴死,空赚人眼泪的话本子,也没什么兴趣吧?”
宋锦承从来不对她说重话,此刻却一字一句都在戳她的心。
宋雅筠心痛不已,愤懑,羞愧,挣扎,无数种情绪的刺激,待她好不容易寻回一点理智,又不得不认命,“是,以我现在的身份,既不能为他做什么,也不能为吟儿做什么。”
她只能,等着。
宋雅筠把玉佩捏着,绕到了隔间,把自己锁在了里面。
宋锦承担心她难受,也守在她院子外面没走,一夜过去,宋雅筠哭声止了,飘雪却拿了一套黑白相间的裙子送进去。
她回宋锦承说,“小姐要为人守丧,若那人未曾活着离开安置房,她便是……便是未亡人。”
宋锦承深呼吸,暗暗咬牙,多少责备要脱口而出,可一想到自己身上,他又叹了口气,“罢了,她要做未亡人,便随她去吧,但也要给她希望,那人未必就死了。”
他会派人去留意,那些死了被抬出来的人员名单。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这场疫病的源头,才是他们所有人要同仇敌忾的对象。
他该死!
萧惊寒在安置房内待了两天,慕晚吟虽然疲累,可只要回头他便在身后守着。
他也会给她端药递茶,在她疲惫时,给她按摩手指,放松肌肉,慕晚吟靠在他怀中小憩了一会儿,萧惊寒轻抚着她颊边的碎发,低声告诉她,“本王审问过慕若颜了,她已经招认,她受萧彦辞指使,让你染上疫病,无法治疗其他病人,
来日御前审问,她和萧彦辞都要问罪。”
慕晚吟有些惊讶,“你用了什么办法?慕若颜怎么敢供出萧彦辞来?”
她喜欢萧彦辞许久,跟他狼狈为奸,还指望着攀上萧彦辞,以后能做国母,怎么会轻易的出卖他?
“本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