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惊寒唇角还有一抹温热,这种甜蜜,足够抚慰他这么久的困顿和劳累了,他星夜出宫,骑马直奔坐仙台而去。
献文帝收到消息,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他去了坐仙台?”
楼文鹤点头,“是,此刻大约已经出皇城了,皇上我们要不要中途派人拦截?”
“你拦他有什么用!”献文帝气急败坏,“他就这样拼死拼活,朕的话他不听,母后的懿旨……他这是都要违抗!”
萧惊寒的执着,超乎他的意料,母后的懿旨,便是他这个皇帝也要遵从。
他竟然敢去坐仙台!
他去做什么?
自然是求母后,收回懿旨,或者赐婚他和慕晚吟!
母后避世多年了,可她不是对任何人都无情!
她对萧惊寒的爱,可不比父皇少啊,她四十岁才生下萧惊寒,把他当心肝宝贝一样。
若非皇室的压力,让她老人家受不了,她必定会看护萧惊寒一生!
当初她离宫,不就是看不了萧惊寒出征受苦吗?
这些,萧惊寒是不知道,但他知道!
献文帝眼底是一片阴鸷,扫落了床头的药碗,“父皇和母后,待他是一样偏心的!”
他绝不能让母后毁这懿旨,他得想办法,在萧惊寒回来之前,彻底断绝他跟慕晚吟的希望。
楼文鹤听他的吩咐,在坐仙台和长安城的路上,用最强的暗卫做埋伏,献文帝也起身,开始思索筹谋了。
慕晚吟从来不觉得时日悠长,毕竟救治病人,抢的便是宝贵的时间,时间能救人性命。
但这两日,她几乎是度日如年,她本想努力的维持往常的生活,当值,著书,看病人。
可她去镇国公府给国公夫人看病的时候,便走神的厉害,还差点断错了国公夫人的病情。
国公夫人坐在床边,看她晃神的样子,十分疑惑,“慕院正,您这是……”
什么情况?
不是说她医术无双,活死人肉白骨吗?
怎么把个脉自己没魂一样?
“抱歉,夫人,我今日有些不适。”
慕晚吟正道歉,想回回神,她的乖巧徒弟便上前,“师父你累了,去雅间里歇一歇吧,国公夫人的病我来看就行。”
“你行吗?”慕晚吟不太放心。
“他行,就他。”国公夫人答应的挺高兴的。
赵士程对她翻了个白眼,恭敬客气的将慕晚吟送去雅间了。
国公夫人突然有点吃醋了。
慕晚吟在国公府歇了一会儿,赵士程看完国公夫人,拎着药箱出来,“师父,咱们回太医院吧,国公夫人的病没什么大碍,我药开好了,她多休养就成。”
慕晚吟点了点头,“五内郁结,须多动少思,休养休养就好。”
“哎呀,师父你就别说别人了,我看你才是要回去休养呢!不然我替您去挂个档,送您回慕府休息吧。”他看师父的魂儿,都要飞到不知去哪的宸王身上了。
慕晚吟也实在是集中不了精神,“罢了,你送我回去吧,替我去太医院告个假,就说我今日……不!我病了,得休息到后日才能去当值。”
明日是萧惊寒跟她约定的日子,她得等他回来。
赵士程把她送回慕府,也去太医院替她告假了。
他虽然不知道师父跟宸王之间什么情况,但他心疼师父,在太医院里,但凡有人敢说他师父一句,他必得想办法整治,让他们说不出多的一句坏话来。
慕晚吟把自己关在飞凤阁两天,从日出,硬生生的熬到月上柳梢头。
时间一分一秒都难过,她计算长安到坐仙台的路程,甚至恨不得沿途去找萧惊寒,她还跑到城门外站了许久。
棂木在药王谷里唉声叹气,“宝,这风吹的挺冷呢。”
她的风寒可还没好,城外的风,太刁钻了。
慕晚吟假装没听到,她也不肯回去,反正……她要看到萧惊寒回来才行。
他跟她约定了的。
又是一天过去。
萧惊寒失约了,他失约了一天,两天,直到第三天,献文帝召慕晚吟进宫。
他还是在床上的人,人虚弱的不行,说话说的很委婉。
可他再委婉,慕晚吟也听得明白意思,萧惊寒要娶蔺云婉为王妃了,她就勉勉强强做个侧妃算了。
慕晚吟直言,“微臣不愿意。”
自有人说她痴心妄想,大逆不道,违抗圣旨。
献文帝重重叹息,“你这性子啊……”
他也不好意思逼她,但是局面都已经这样了,萧惊寒要成婚,而他之前,跟慕晚吟又因为他的错,有了个似是而非的名分。
献文帝在想,这件事情总得解决。
慕晚吟轻笑,“皇上想赐我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