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语过于直白,一下子便让宋雅筠红了脸。
宋家的族老和长辈,都不约而同的皱眉,宋屿更是出声咳嗽了两下,作为提醒。
杭清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失态了,懊恼不已,可他还没有将东西送出去,只能一直捧着,希望雅筠不要怪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唐突了。
宋雅筠半晌没有动静,慕晚吟戳了戳她,宋雅滢在她身后,都急的要跺脚了。
她恨不得脱口而出,收下收下,嫁嫁嫁!
有这样情深义厚的夫婿,莫说是低嫁了,现在成婚,她立刻就愿意拜堂,入洞房!
可宋雅筠反应的慢,杭清都有些想道歉了。
他才刚刚站起来,女子伸出柔荑,缓缓握住他的手,从他掌心,取走了这串配饰。
宋雅筠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捏在掌心,低声说道,“我收下你的情意,今后,愿勿相负。”
她早已把心和玉佩一起,赠给了他,现在,也收下了他的表白,也便是答应了求婚。
她抬起一双微红的泪眼,看着慕晚吟,似乎在笑:吟儿你看,我也得到了幸福。
慕晚吟高兴的哭了出来,与她勾了勾手指,约定,她们今后要一直幸福下去。
定亲宴开始,宋雅筠也回到了院子里。
在成婚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能跟杭清见面了。
她们两人心里,都是记挂着对方的。
所以宋雅筠一求慕晚吟,慕晚吟就替她想了办法,让萧惊寒带着杭清,以商谈军务的名义,在宋雅筠院子周围转一转。
这空隙腾出来,慕晚吟就被萧惊寒给拉走了。
萧惊寒看到她伸长脖子的样子,不由好笑,“人家未婚夫妻的事,你也好奇?”
她又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姑娘了,还这么八卦。
“我这不是怕他们俩嘴笨吗?杭清如今身份复杂,我听说他父亲那边,似也是个大家族?”
慕晚吟戳了戳萧惊寒的肩膀。
这以前杭清就是个军中将领,宋雅筠完完全全的低嫁,还觉得他俩之间,只有门第差距。
现如今杭清身世渐渐揭开,家族势力和人员关系,竟是复杂了起来。
慕晚吟多少有点替宋雅筠担心了。
萧惊寒拉着她在院外散步,将自己知道的说了说,“杭夫人出身永安侯府,如今老侯爷年岁已高,膝下无子,原本是过继了族中一个人,打算继承爵位的,可杭清回来了,老侯爷也属意他袭爵;
杭清的父亲,是皇嫂之前说过亲事的隐世大族,战家。”
“战家?”这慕晚吟是真没听说过了。
“战家世代居于西北,原是深山之中的神秘古族,若非大战,轻易是请不动他们出山的,大晟朝曾经三次请过战家出山,前两次都是圣祖爷和高祖时期,最近一次,是父皇那一朝,我与皇兄被困敌军之时,便是战家出兵,救了我们。”
战家于国于民,都有救命之恩,驱戎狄,抗外邦,是战力最强的家族,家中世代勇武传承,代代都有名将,如今的战家家主,便是当年单骑救幼主的战高雄。
当年救他与皇兄的时候,战高雄也才二十多岁,如今还不到五十。
慕晚吟听的热血沸腾,对大晟朝充满了好奇,更充满了崇拜,可真是地大物博,人才辈出啊。
“那杭夫人有没有说,杭清的父亲,是战家的什么人?跟你皇嫂说过亲……又是什么情况啊?”
慕晚吟的小脑袋瓜里,装满了好奇。
萧惊寒戳着她的小脑袋瓜,“人家都不着急呢,你急什么?宋家该是最想知道的人,不过本王看他们迟迟未曾提起,应该是杭夫人自己不愿意说,据本王所知,当年杭夫人外出之后便有了身孕,未婚先孕的贵女,自是有辱门楣的,老侯爷对她甚是不满,哪怕皇嫂求情,也执意将她给赶了出去,以保侯府颜面。
至于皇嫂,听说她原本心悦战家家主,可言氏一族取舍之后,自是更愿意她入宫为后,加之皇兄宠爱,她为后倒也过得还算不错,若没有后来的事。”
段家陷害,他皇兄又偏听偏信,要打压言氏一族,酿成了悲剧。
他听说战高雄到现在,一生未娶,战家还没有家主夫人呢。
慕晚吟叹了口气,“看来雅筠成婚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杭清的生父成谜,侯府他又不能一个人回,不顾娘亲,这事啊……”
难!
杭清也觉得很难,所以违背了长辈和习俗,他也要在婚前,见上宋雅筠一面,与她好好说清楚。
他告诉宋雅筠,“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心中都只有你一人,只会娶你为妻,你可信我?”
宋雅筠脸颊泛红,心口滚烫,咬着唇点了点头,“我信的,你不用担心,我也知道,你在战场上有多拼命,有多危险!
我只希望你以后……少遇些危险,咱们能过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