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是饱受苦难,新贵正当宠的杭清,战家家主这样高贵的身份,他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来!
权势都握在了手中,女人何愁没有?
便是雅筠低嫁了,他动用战家的势力,想得到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旦将人困在身边了,天长日久,她的心总会回到他身上的。
当初他对阮知意,用的不正是这种手段吗?
现在……
宋锦承一掌拍在桌上,看着桌面裂开了深深的缝隙。
萧惊寒看到宋锦承这样,也知道他是想得通的,很多事情,都得取舍,如今宋家和战家的博弈,必然会有牺牲。
若是宋雅筠势必要被牺牲,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慕晚吟也与萧惊寒心意相通的想到了这一点,她陪宋雅筠躺在床上,看着她辗转反侧,默默垂泪,她蹭着她的胳膊,无助又可怜的呜咽着。
宋雅筠觉得自己很蠢,她问慕晚吟,“吟儿,我是不是很可笑?”
慕晚吟摇头,“别这么贬低自己,雅筠,我们都是女子,会柔弱会无助,会面临各种选择,但这都不是我们自暴自弃的理由。”
宋雅筠的眼泪止住了,她胸口压着一大口气,哭的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迷茫,“这么多年,我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我骄傲,沉稳,自以为很多时候都能以自身强大的内心,去应对很多事,
十二岁那年与哥哥换马车,让他平安回府,我都不曾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那时你是宋氏长女,是小公爷的妹妹,为了保住他和国公府血脉,以命相搏,是为大家,现在……你是要组成自己的家,为自己未来的几十年筹谋,自是不一样的。”
慕晚吟将她揽入怀中,柔声低哄着,“雅筠,别对自己这么苛刻,以前的你,端庄持重,为家族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的你,将深情和未来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杭清的身上,所以他态度摇摆的时候,你会觉得利剑穿心一样的疼,这都是正常的;
换作其他女子,早就崩溃的不成样子,说不定会轻生,你只是哭两声罢了,情绪的宣泄,再正常不过了,便是哭成这样……我的雅筠也是最仙的清冷美人儿。”
宋雅筠内心一片柔软,一股热意被慕晚吟烘托了起来,“真的吗?吟儿,你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吗?”
“怎么可能!没用的是杭清!哼!臭男人!”慕晚吟故意冷哼。
宋雅筠觉得她的怀抱温暖,依恋了起来,“吟儿,有你真好。”
哪怕母亲在世,只怕也说不出这样安慰她的话,给不了她这样温暖的拥抱。
慕晚吟抱着她,一晚上都在絮絮叨叨的安慰她,顺着她说话,轻抚着她的背,她说渴了,她就大半夜起来给她煮润喉汤,伺候她,也将她当小女孩一样宠着。
宋雅筠前半夜还有些发烧,跟慕晚吟一起休息了一日之后,精神便恢复了过来。
宋屿派宋雅滢来看她,宋雅滢一见她容光焕发的样子就愣了,“姐姐,你……没事了?”
宋雅筠的眼睛还是肿的,可精神面貌好了很多,“嗯,没什么大事,坐下用些茶点吧。”
宋雅滢一笑,派折柳去给宋屿回个话,自顾自的坐在了宋雅筠面前,她更佩服她了,不过慕晚吟端着梨汤出来的时候,她心底又生出了羡慕。
慕晚吟亲手给宋雅筠煮梨汤,知道她不喜甜腻,用的是老冰糖而不是白糖,还说,“你尝尝看,第三遍我又少放了些冰糖,熬的久些,清甜不腻,看看好喝吗?”
宋雅筠张嘴要她喂,慕晚吟端着碗,吹凉了些喂到她嘴里,宋雅筠品了品,“是好些了,不腻。”
慕晚吟笑了,把碗推到她面前,“那你就多喝点。”
她注意到宋雅滢也在,给她也盛了一碗,“慕氏独门小吊梨汤,清新止咳润肺,三小姐也来一碗。”
宋雅滢简直快羡慕哭了,“谢谢慕侯,我真得好好尝尝,您亲手熬了这么多遍的,若不是姐姐,我可没这口福呢。”
她话里话外都是很明显的羡慕,惹得宋雅筠和慕晚吟大笑,慕晚吟故意逗她,“将来你也要成亲的,找个夫君,让他也亲手给你熬。”
“那感情好!不过我暂时还没机会接触外男,慕侯下次出门给我捎封帖子,带带我呗!”宋雅滢满脸的跃跃欲试。
宋雅筠立刻严肃起来,“雅滢,婚姻大事并非儿戏,你没有吟儿的承受能力,莫要学她。”
她这话说的直白,却也是实实在在为宋雅滢好的。
慕晚吟特立独行,皆因她有这个承担后果的能力,如今身份地位也高,无人敢轻易诟病,可她们这样的闺阁女孩家,是没有这个能力的,行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
如今她已是前车之鉴,更不希望宋雅滢步她后尘,吃苦受罪。
“姐姐,人生这么长,总要经历些事吧?哪怕是现在这个局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