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里面偶然看见一粉色衣衫的女子,不知是否是你家小妹?”
季晏状似无意的说。
“多谢世子!”
温凡语气中有些激动。
拜别季世子,温凡和竹桃匆匆向前。
“是小姐!”
温宁今早一身粉色翡翠撒花洋褶裙,还是竹桃挑的。
“以后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温凡有些命令地讲。
知温宁体弱,若是晕倒在外,出了什么事故,那可是生生剜了温家人的心!
“是,奴婢谨知。”
竹桃行了个礼,再抬头,温凡已走出几步远。
“二哥?竹桃!”
听见桃林里有人声,温宁循声走去,看见了步履匆匆的二哥他们。
“林深露重,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温凡见到温宁第一眼,便将一个掐丝珐琅手炉放进她手里。
温宁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暖意,心里百感交集。
抬头,瞧见竹桃微红的眼,她开口解释。
“是我支开竹桃的,和她没关系,二哥哥切勿错怪好人。”
饶是温凡有再大的怒气,对上温宁这句二哥哥,也没了脾气。
“好歹今日聚会我们也点了卯了,回去吧。”
温凡背手而立,身姿英挺。
他说完,爱惜地看了眼温宁,在前面开路。
这是一个五朝古桃林,由于养护得当,桃树都卯了劲向上长。
从远处望去,这里是片密密麻麻的桃海。
前面见季世子背影消失在桃林门后,温宁支开竹桃,怒刷一分!
此次聚会,是皇后组织的。
杜允边塞归来,宫宴过后,正值端午。
是以,世家子弟皆来此,用以联络感情。
明眼人皆知,皇后此举,乃是圣上授意。
圣上看中杜允,知他在边疆多年,对京中多有陌意。
若是有年岁相仿儿郎与之为伴,实为善事。
温宁借此时机,称在家许久,也想识得几个同龄人。
温老爹拗不过,大手一挥,派温凡跟着。
温凡下车先去好友处告了个假,回过头,就竹桃一人在车前。
他瞬间慌了神。
温宁久居深闺。
若是冲撞了贵人还好。
若是遭遇不测,那自己必将后悔不迭。
所幸,她只是去看了灼灼桃花,无甚伤损。
“今日此桃花,倒衬得慕姑娘人比花娇。”
“哈哈哈哈哈,那就借纪世子吉言了。”
女子云鬓高绾,碧玉簪和玉步摇两相映衬,白玉珠花点点华光。
她身着一身紫色七重锦绣绫罗纱衣,衣领微窄,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娇颜白玉无瑕,犹如凝脂。
季晏不经意看见光洁白嫩的额头后,眸子微不可见的顿了顿。
罗衣刺绣着几株半枝莲,慕婉婷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雅到了极致。
她与身前玉树临风的纪世子相对而立;远处,是碧空万里的蓝天。
这个氛围下,两人郎才女貌,甚为般配。
温宁看见门口的那对璧人,紧了紧手中的暖炉。
许是听见了动静,慕婉婷顾盼生辉的目光望了过来。
她看见一位略施粉黛,身着简单粉色衣裙,裙摆绣着莲花的女子;站立在月白色直襟长袍的温凡旁边。
两人眉目间隐隐有点相似,料是温凡的妹妹温宁了。
对上温凡的目光,慕婉婷远远颔首示意。
见到熟人,温凡朝着世子和慕姑娘的方向揖了一礼。
随后,掀起车帘,将温宁扶了上去。
肤白如新剥鲜菱,双眉修长,眉目间隐然有一股楚楚可怜的病气。
一张秀丽绝俗的脸被青色的帷裳遮挡,慕婉婷撇见,内心叹息的摇了摇头。
此女子已病气入体,神仙在世,恐怕难救。
温家的马车外面古朴无奇,内里却别有洞天。
马车的车厢内铺着厚厚的棕毯;内壁饰以色调艳丽的装饰画;墙角处挂着精美的丝绸帐幔;车顶装饰雅致的雕刻。
车厢内的座位各用貂皮和锦绣缎制而成的;车窗边,挂着花环和银灯笼,为车厢营造出一种温馨舒适的气氛。
这个身体本是疲乏,温宁靠在车厢内,一晃一晃,不禁困意上涌。
好不容易到温家应付完原身父母,她略有疲乏。
遣走竹桃,洗漱完毕便陷入沉睡。
温宁闭眼,现代的记忆上涌。
“她们说我是小收破烂的。”
收拢纸盒的手一顿,温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