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手一开口,关荫心里摇头。
这是对歌曲并不加以太深的理解的选手。
太年轻,而且可能飘了。
他还好点,第一排袁宿老人已经微微摇头了。
《向天再借五百年》那不是一味的唱高,那是充满了遗憾的一首歌。
要是能活八万岁,谁闲的蛋疼跑去向天再借五百年吗?
这选手有点不专业。
于是,点评的时候,袁宿直接不客气地批评:“对一首歌,首先要理解,如果光看歌唱家如何如何高调,如何如何大声,那不叫唱歌,那叫制造噪音。很显然,你犯了这个错误,而且对你来说是极其不专业的错误——军艺的学生,不应该对音乐只有这么肤浅的理解。”
他说的还算客气的。
孟都当场骂:“小关已经提醒你了,让你按照自己的理解唱,你怎么就一点不开窍呢?说实话,你这种唱法,放在KTV都算不上比较好的。”
这两位批的选手差点痛哭,他觉着这首歌就是要高亢啊。
除此之外?
还能有啥?
“回去多看看专业书,上头怎么唱歌,怎么表达感情,都写的清清楚楚。”赵姐姐作为原唱,也一点儿没客气,对骄傲的选手当头一棍先打倒,再提醒,“如果对一首歌并不理解,你可以千度一下,不少网友已经解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网络是个好东西,有时候可以让你少动点脑子。”
这一通批,选手啥没敢说抹着眼泪下台了。
“现在的年轻孩子,有一些在心理承受能力方面差的令人发指。”铁霖很痛心疾首地批评,不仅仅针对军艺的高材生,“我们帝音就有一些学生,一天到晚骄傲的和小孔雀没什么两样,可是你要有那个能力你再骄傲也行啊,你还不能说,你一说,人家就说,你们不懂时代了。”
“时代永远都有一个主题,就是混日子的很难混下去。”金忆接过话题,回头问,“帝音有这种学生,南音有这种学生,军艺也有,别的学校就没有?连礼貌都不懂了,袁老和孟老师说话是很重,但也是为了选手好,你扭头就离开舞台,给谁赌气呢?这种选手,如果再没有一个严格点的小环境,那是要把自己荒废掉的!”
这就让人家的粉丝和亲友团不满意了。
人长的漂亮,跟粉丝互动也多,花痴粉丝可不少,而且,家里人也组织了一些摇旗呐喊的,眼看着前面几期浑水摸鱼的都挺好,这一期不但没浑水摸鱼下去,反而被批的体无完肤,人家就生气了。
“原唱都没说什么,看把你们能的。”亲友团嘲讽,“坐在那说谁都会,有能耐你上舞台表演去啊。”
粉丝表现更激进:“走,咱们黑央妈去。”
这是有多脑残啊。
隋念看看关荫:“作为原唱……”
“还能说什么呢。”关荫摊手,“只希望这位选手的亲戚朋友,粉丝观众,能给一点宽容,能严格监督着学基础知识去吧。”
那你来两句?
“这不是我的专场,”关荫点名,“既然说到高亢,我想没有人能否认金永智老师的水平吧?请金永智老师唱两句,也算是教教年轻人做人。”
金永智点头:“那我随便唱两句。”
评委席上的都是变态,所谓随便唱两句的意思就是“你等着哭”。
“我没太多听过这首歌,倒是《李三娘子》那部电影刷了不少次,比起《天诛》这么一部全程硬核的电影,我倒是更喜欢《李三娘子》,”金永智笑道,“因为有大美女可以看啊。”
然后,这位亚洲最华丽女高音一开腔,差距就明显出来了,人家能柔情万千歌唱大好河山,能慷慨激昂地鞭笞“铁蹄铮铮”的“血火人间”,从低音到高音的自然转变,就仿佛呼吸那么自然。
艺术家,和歌手到底是隔着一道或许对于大部分歌手来说都不可逾越的天堑。
“没法比。”二贵老师叹息,“好的声音,那是谦虚地一直学习,一直积累的,比起向艺术家学习技巧,我更希望年轻歌手向艺术家学习品德,不要总盯着流量。”
这是完全揭底了,刚才那选手是在《金嗓子》选秀节目里大放光彩的。
《秀嗓子》啥也没敢说。
你真敢说,信不信那群变态组团来刷你《金嗓子》这新手村副本?
别说组团,随便拍出一个都能灭你《金嗓子》产生的所有天团了。
“我们做我们的流量,不跟他们搅和。”中南卫视态度很坚决。
为啥?
“我们要赚钱!”台长很谨慎,也很郁闷,“还根本请不到那群变态啊,要不然,你以为三位天后我们不想请来拿个金奖,惹事精我们不想请来教那群歌手做人?人家不答应啊,明知道这是给《金嗓子》提升含金量的事情,人家压根不屑于给你这个面子啊。”
于是,台长琢磨起下一季赶紧请一些国家队的成员来的事儿。
国家队里的变态互相打架那也挺好看的不是?
第三位选手,很不巧,就是强小辉的老婆。
这位选手选择的歌曲也很有挑战性。
《神秘之境》。
这是景天后的一首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