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珈:那个徐延不是我男朋友,你别误会】
等了一晚上,迟珈也没等到沈暮尧的回复。
第二天早上,赵主编办公室里回荡着卢青委屈的哭嚎声。
“赵主编你要为我做主啊,迟珈污蔑我!”卢青哭得梨花带雨,“明明是我去的夏市进行拍摄的,怎么冤枉我啊,不给个解释我就离职!”
赵主编愣住,甚至有几秒觉得卢青的话是真的。
迟珈淡淡一笑:“好,我问你,你的照片在夏市哪儿拍的?”
卢青:“就在夏市,你管在哪儿拍的,当时跟在救援队,他们拉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谁知道在哪儿拍的。”
迟珈干脆利落地扔给她几张照片:“那你说说,你人在安市怎么有在夏市拍的照片?”
这是她昨天去警局做记录,警察同志给查的。
图片里显示,卢青根本没去夏市,而是坐高铁去安市旅游,和迟珈同一天回南城。
“这视频是当时夏市记者采访拍的,我无意入镜,也是证据。”迟珈点开视频链接,公放。
卢青看着铁证如山,脸上的笑容难以维持。
迟珈笑:“公司的规章制度想必你也牢记在心,无论什么理由将其他同事的作品占为己有,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她望向卢青,言简意赅:“也不用你主动离职,按照规章制度,你已经被公司辞退了。”
卢青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那话却如同把把尖刀往她心口里戳,难受的像是吞了无数只苍蝇,脸色发黑。
“我”卢青连忙对赵主编哭着说,这次的泪是真的泪,“赵主编你看在我在公司多年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
“我也是一时糊涂,我只是想恶心迟珈根本没有把她作品占为己有啊”
迟珈没心情看她做戏,对赵主编说:“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之后,迟珈没再管这件事。
下午,公司传来“卢青主动离职”的消息,至于到底什么原因,公司里的人都不是傻子,说是主动离职,其实都很明白是她是被公司炒鱿鱼。
只是他们没料到卢青竟然是这种人。
卢青收拾工位的资料时,她盯着迟珈,眼里充斥着嫉妒与怒火。
“你给我等着!”
迟珈慢悠悠地应了声,唇角挂着笑:“好啊,我等你。”
“只不过你做了这种事,哪个公司还会要你?”
卢青气得胸腔爆炸,眼眶都红了,摔门离去。
卢青这件事在周五彻底解决,而迟珈拍摄的救援照片与夏市新闻社合作的编辑报道在规定时间内发布,点赞评论上3w,连带着迟珈的微博也涨了不少粉。
周六早上,迟珈被唐周柏的连环call喊醒,她快速洗漱将昨晚收拾好的行李提出门。
唐周柏开着大g停在她小区门前,她将行李放到后车厢,刚上后座,迟珈察觉到旁边的人后,动作倏然静止。
清晨五点,天色尚未大亮,月光像是特意关照般铺在男人身上。
沈暮尧很安静地坐在那儿,修长骨感的手轻懒地搭在膝盖上,听到声音,他微偏头,漫不经心地将她打量一番。
被他盯着,迟珈无端紧张。
是她妆容哪里不对,还是头发乱了?
“哈哈哈迟妹,你干嘛呢,发什么呆啊。”
唐周柏一扭头就看到迟珈弯着腰腾空站着,要坐不坐的,半晌没坐那儿,他笑:“你练气功呢?”
沈暮尧缓缓移走视线,没了他的注视,迟珈的脸颊依然发烫,她紧挨车门坐,离男人得有一个人远,“没事。咱们出发吧。”
一路上,和沈暮尧在同一个密闭空间,迟珈只觉得自己的感官仿佛被无限放大,他身上充斥着辛辣凛冽又令人上瘾的味道,淡淡的,时不时地飘在她鼻尖。
迟珈有点不自在,僵硬地保持了半个小时,后来许是五点起床,困意逐渐来袭,歪着脑袋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迟珈隐约听到温时淮打电话的声音,她恍惚睁开眼,电台音乐在车内回荡。
迟珈慢慢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她脖子有点疼,像是靠在什么坚硬的地方上。
她朝右边扭,在意识到她的唇蹭到男人温热干燥的下巴那一刻,迟珈整个人顷刻间僵住,头脑空白。
迟珈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浅浅的呼吸声,那股嚣张又辛辣的味道像是疯了般在她鼻尖,嘴角,胸腔内横冲直撞,连带着她的心脏也开始砰砰直跳。
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倒在沈暮尧肩膀上睡着了?
还亲了他。
亲。
也不能算亲,只能算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下巴。
迟珈镇定地往左边移动,再回到属于她靠近车门的角落时,她余光扫向旁边的人。
男人闭着眼,眼睫卷翘纤长,安静时,他的侧脸少了分冷硬,多了几分慵懒乖戾。
幸好他还在睡觉。
不然,以沈暮尧的顽劣的性子不知道该如何编排她。
迟珈在车里坐了会儿,忍不住打开手机百度:【不小心亲了下前男友,怎么办?】
又觉得不对,她把“亲”改成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