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始终觉得有些不真实。服务员离开后,她问孙珞宁:“咱俩是还没有酒醒吗?”
孙珞宁拍了拍自己的脸,也不太敢确定。
10万块的免单,比支付宝还多了一倍……做梦都不敢这么做的。
“这样吧,”她立刻想到个解决方案,身体往昭棠凑了凑,“我们现在就走,如果没有人拦着我们,就说明我们真的不是酒后出现了幻觉。”
昭棠觉得这个提议十分靠谱,立刻站起身来:“好。”
两人没有买单,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了。没有人上来拦她们,只有门童在她们身后说:“欢迎下次光临。”
两人相视一眼,笑了出来。
孙珞宁感慨:“可能人的运气是守恒的,你在你的越妃面前丢尽了脸,这三个月免单应该就是上天对你的补偿。”
从天而降的十万块足以让昭棠对“越妃”这两个字释怀,她现在回想当时觉得尴尬得要死的画面,此刻竟已十分淡定,仿佛也没什么了不起。
也是,毕竟中间隔了十万块钱了嘛。
十万块钱换一次丢脸……她也不是不可以。
她忍不住笑起来:“那大概是地球舍不得我走,在留我吧。”
“对了,”孙珞宁此时忽然想起什么,“你知道鹿溪饭店另一个老板的名字吗?”
昭棠一脸茫然看向她,老实说:“我一个老板的名字都不知道。”
“听说有两个老板,‘鹿溪’就是两人的名字各取了一个字。我只知道‘溪’是孟言溪,‘鹿’我就不知道了。”
孙珞宁说到这里,苦恼地皱了下眉:“岁宜到底哪个大佬叫什么鹿呢?”
虽然昭棠连孟言溪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鹿了,不过见孙珞宁那么苦恼,她还是善良地给出了一个思路:“像是女生会用的字,那‘鹿’可能是孟言溪的女朋友吧。”
“那可能真是他女朋友吧,有钱人的神仙爱情啊……”
孙珞宁感慨了一句,想想又说:“不过也不一定就是那个‘鹿’,说不定是谐音。”
两人离开鹿溪,孙珞宁回家,昭棠回到她出租屋,简单收拾了换洗衣服和随身用品,又拎着行李箱下楼。
岁宜的雨说下就下,昭棠打车回到鹿溪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
主楼外,礼宾早已撑伞等在了门口,车停稳后,立刻上前为她打开车门,护送她走进,之后再返身替她拿行李。
昭棠走向前台办理入住,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识转头,不期然撞入一双桃花眼。
是个长相十分出色的男人,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上下眼睑弧度明显,眼尾微微下垂,有一种柔美朦胧感。
他已经站在电梯里,短暂的对视过后,电梯门缓缓合上。
昭棠茫然地站在原地。
根据过往二十多年经历,这种超过三秒的注视,要么是觉得她好看,要么就是她的熟人。
是她又忘了吗?
昭棠绞尽脑汁去想那双眼睛,最后只艰难地想起了前面大火的z姓男明星。他就是这种眼睛,大桃花眼,卷卷翘翘的睫毛,看起来温柔多情,被称为望妻眼。
望你你就是妻那种。
昭棠想想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并没有这么眼睛。
那应该是觉得她好看吧。
这么想着,昭棠毫无心理负担地走向前台。
—
顶楼套房,孟言溪推开门,一阵酒气扑面窜出。
一百多平方的客厅内,暖黄色的灯开得大亮,中间的茶几上已经堆了好几个空酒瓶。骆珩抱着一瓶酒坐在沙发里,肆无忌惮损着他对面的男人。
“我说越哥,别人都是自主创业失败,回原公司上班。您这是……出城打工失败,回来继续当老板啊?”
路景越在背对他的沙发里,孟言溪没见着人,只听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啊,外面的世界太难,我打算在这里赖到退休。”
“……”骆珩不屑地嗤了一声,“扯,你就扯!”
关门的声音传来,骆珩回头,冲孟言溪打了声招呼。
孟言溪走近,见路景越倒在沙发里,折过一条手臂盖住了眼睛,露出的小臂结实有力,看起来不像是喝醉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忽然想起来住这里?”
路景越看都没看他,勉强回了他半句,算是给他面子:“早上。”
“走的时候那么破釜沉舟,”孟言溪走到他对面坐下,温柔地往他身上插刀,“怎么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
路景越拿下手臂,慢腾腾坐起来,侧头瞧着孟言溪。
两秒后,他站起身,径自往卧室方向走去:“睡了,不送。”
骆珩喝得迷迷糊糊的,一脸天真问孟言溪:“北方普遍睡很早吗?他怎么去了一趟作息都变了。”
孟言溪若有所思看着路景越的背影:“听下面的人说,路总今天送了个十万块的免单出去。”
路景越头也没回,推门走进卧室,淡道:“算我账上。”
骆珩喝了不少,醉得不轻,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反应过来两人刚才的对话是什么意思,顿时震惊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