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时淳爱一早就出发前往卢宵的店铺。
午休时分,店里没什么人。看着站在前台摆放蛋糕的老王,她走过去打了个招呼,而后又探头探脑道:“卢宵呢?”
老王擦拭着托盘边上多余的奶油,抽空答道:“卢小姐在准备午饭。”
“噢,谢谢你老王。”时淳爱还是第一次与老王对话,感觉对方对别人叫自己的方式不怎么在意,但对别人的称呼还挺讲究的嘛。
但随后老王就抬起头来,严肃道:“我叫王闻起。”
“……”时淳爱扯了扯嘴角,“好的。”
等他和卢宵吃完午饭,他们才开启了今日的上课之旅。
王闻起给她简单讲了些理论知识后,就开始让她上手实操。
一上来就让她先分离二十个蛋白蛋清,时淳爱疑惑:“我看教程的时候好像不用那么多的啊。”
王闻起难得的对她笑了一下,却是嘲笑:“多做些吧,反正也是要失败的。”
坐在躺椅上嗑着瓜子监工的卢宵笑开了花:“胆敢质疑师傅?”
时淳爱瞪她:“你是哪一边的!”
见王闻起也望了过来,不是很好作答的样子,卢宵干脆闭眼躺下,两边都不予搭理,假装自己离线了。
时淳爱接着开始了今天的小工生涯,一个个敲开鸡蛋,而后分离。紧接着还要搅拌蛋黄、打发蛋清。
从来没干过活的时淳爱被这些步骤折腾得头疼,尤其是打发蛋清这一步。
虽说打发用的工具是电动的,省了不少力,但握着打发器的手也会累。
一旁的王闻起在忙自己的事途中还时不时会“温馨”地提醒她:“只剩下四十分钟了。”
时淳爱就在这样的鞭策下努力着,想到自己那么辛苦都是为了宋观,如果以后他敢对她不好,那她一定要像分离蛋黄蛋清一样,将他也狠狠分离了;然后还要像搅拌蛋黄一样,给他也搅拌了;最后还会像打发蛋白一样,把他远远打发了!
带着这样的怨念,时淳爱总算坚持下来了这一天繁琐又枯燥的工作。
而另一边独自待在家中的宋观近来发现,他的妻子似乎在躲着自己。
他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某日吃过午饭后,他趁着捡起碗筷的功夫试探:“前一阵子有个合作商送了我两张电影票,好像是昨天新上映的电影。”
时淳爱停下手头上整理包包的动作,惊喜道:“真的?我可想看这个了。”
事先没过多关注,直到上映后火爆了全网,时淳爱才注意到这部电影。看过片段被引起兴趣的她,在各大购票网站上四处搜寻,可惜周围的影院早已一票难求。
“那下午要一起去看吗?”宋观顺势道。
时淳爱很想答应,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宋观看出她的踌躇,没再勉强。
但在时淳爱出门后,他站在窗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思索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她分明是想去的,为什么却拒绝了?
那只有可能是他这边有什么让她不愿意的缘由,宋观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前日在她肩上落下的那个吻。
他当时给时淳爱的答复是:情难自禁,而她的回应是一记恼怒的瞪眼,并一下娇羞的推搡。
但现在看来可能后者的推搡是他的误解,也许她是真的生气了。
可这种事情他也不太确定该怎么道歉,直白地说对方可能会更生气的吧。
宋观斟酌着拯救措施斟酌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时淳爱归家。
但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弥补的举动,就发现了时淳爱的脸色似乎不太对。
“这是怎么了?”
“我肚子疼。”时淳爱捂着肚子进了门,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从卢宵店里出来时还好好的,但一上车就开始不对劲了。
“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宋观注意到她身上甜腻腻的香气。
“没有吧。”时淳爱回想着,呃吃了一肚子奶油算吗?
但卢宵那用的都是好材料,应该也不至于会腹痛。
时淳爱虚弱地在椅子上坐下,瘪着嘴一脸难受。
宋观站在她身侧,抬手想摸摸她头安慰她,但又想起什么似的收回了手。
好险,差点又犯错了。
时淳爱呆坐了会,看着宋观端来的热水也没喝的兴趣。
没过多久,这平静的痛苦便结束了,进而转变成了剧烈的痛苦。
时淳爱忍着痛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宋观在客厅里翻着家中的药箱,一盒盒阅读过去背后的说明,寻找着对她症状的药。
时淳爱脚步虚浮地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有好点吗?”宋观关心道。
“没有。”时淳爱摇摇头,“但不用找药了,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