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怪的是,秦惊鹊昏迷了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遇到丧尸。
苏若没有做什么,只是把昏迷的秦惊鹊抱在怀里,擦干净了她唇上的血,小心翼翼的模样。
姜晚和灿灿对他说什么都得不到回应,见他对秦惊鹊没有丝毫恶意,他们也不管了,姜晚开了一天车,本就疲累,但是周围无时无刻潜在的危险像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
不能停车,这里不安全。
安全的地方在哪里?
在秦惊鹊昏迷后,她的神经一直绷紧着,只想着赶紧离开这座城市。
直到车子彻底没油了,姜晚迎来了更大的恐慌。
此时天还未亮,车窗外的夜风呼啸而过,车子停下的这一排街萧瑟荒凉,只剩下一幢幢独栋楼房静里两旁。
街上落叶枯草各种垃圾被风吹起,拍打在车窗上,那声音是吵闹的,姜晚却有一种不见活物的静谧,孤立无援的恐慌感。
没油了,她回头和后座的灿灿对视了一眼,灿灿看了看前面苏若的背影,说了一句:“我下车看看。”
姜晚点了点头,她看着灿灿推开门下车,走在街上,远去。
然后过了很久很久,就没在回来。
姜晚的不安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灿灿去哪里了?是不是遇到丧尸了?为什么还没回来?她想着以后到了加油站她一定多存点油,一定要多存点……
苏若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一样,要不是他牢牢护着秦惊鹊,姜晚都以为他不在了,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所有的不安和恐慌都压在她身上,她想找苏若说点话,但是无论她说什么,苏若都没给她回应。
车内安静得只有她的呼吸声,在长时间等不到灿灿回来后,姜晚准备去找灿灿,她打开了车门,手上出现一把精巧的匕首,这个匕首是秦惊鹊给她的,造型非常古董,但是那种锋利感让握着它的人多了一点安全感。
她下了车,走了几步,回头看了车里的秦惊鹊和苏若一眼。
“咔嚓!”
寂静的夜里突然出现枯叶被踩中的声响,姜晚立刻警觉了起来,她握紧了匕首看向声源处。
“呼!”一阵风吹过,风声里夹杂着其他的声响,姜晚没有发现什么,圃一回头,便感觉到腰上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了。
是枪!
“别动。”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从周围窜出五六个高大的男人,把她包围住。
姜晚的心反而落到了实处。
她放下匕首把两只手举过头顶表示投降。
……
秦惊鹊是在晨起时醒来的,醒来时,身在一个一百多人的大通铺里。
很吵,各种各样说话的声音都有,还有孩童的哭声,老人的咳嗽声,这对末世来说,很少见了。
她动了一下,身上盖着的一件脏兮兮的毯子便滑落了下来,接着她便坐了起来,一只手从背后拖住她,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坐好。
她抬头一看,是苏若。
周围虽然有一百多号人,但是没见灿灿和姜晚他们,秦惊鹊问:“姜晚和灿灿呢?”
苏若指了指外面。
秦惊鹊剥开身上的毯子,有点费力地站起来,昨天的运动量有点超标了,现在浑身都有点酸疼,她活动活动筋骨,陡然想起来昏迷前的画面。
苏若竟然舔了她一口!!!
她面色复杂地抬眼看向苏若,说:“饿了?”
苏若点头。
“昨天也是饿了?”
苏若懵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点头。
“跟我出来。”
出去的时候,屋子里面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在一帮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末世难民里,他们实在是干净得过分。
秦惊鹊没管那些目光,她从房间里出来,才发现这里好像是一座监狱,四面都是高高的围墙,路过一个房门前,一个女人嘤咛痛苦的声音吸引了她。
半虚掩的房门内,一个女人的哭声和四五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混在一起,秦惊鹊停住了脚步。
“这婆娘滋味可真好。”
“喂!你还要多久,该轮到我们了吧…”
“要不是这次任务陈文死了,这婆娘还不能到手呢。”
“看什么?要怪就怪你男人命短,他一个人霸占你这么久,遭报应了吧,都末世了还搞之前那一套,霸道总裁小娇妻啊?你整天活也不干不就是等着伺候我们几个老爷们?”
女人始终没有说话,只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里夹杂着绝望痛苦。
“哭哭哭!晦气,五个大老爷们,还不够让你爽吗?”
“你不懂,这娘们是爽哭了,以前天天听着陈文弄她,可把老子馋坏了…”
一门之隔,里面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秦惊鹊还是推开了门。
门后的模样比她想的更加不堪入目,空旷的房间里,五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衣服丢在地上全部都是。
太乱了太脏了。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蒙住了秦惊鹊的眼睛,她知道是苏若。
“放开,苏若。”
那双手不情不愿的放开了。
推门的声音惊扰了房间内正在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