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莓抱着胳膊理直气壮。
这话把阿彩气得颤动。
“诶呀!”阿彩捏紧小拳头,圆滚滚的小脸挂上两个滚圆的红晕,“那是我的人生啊!我真真切切要经历的一生!我要真的去活,真的去死,我要真的去痛苦,真的去感受的一生!”
“我那么信任你,将转生托付给你,你却诓骗了我。你仅仅用20福就把我想要的命运卖给那个人了!却要我付200福!”
说到深处阿彩一下子痛哭起来:“真的好苦啊,真的好苦。凭什么!凭什么!”
“难道我命中注定就是要给别人做配角,命中注定得不到想要的,命中注定为别人做嫁衣,命中注定在希望前绝望!凭什么!”
阿彩梨花带雨,树莓却很冷漠: “白纸黑字,你签了字,你同意的,哭什么。”
“你与金丝雀无‘缘’,所以你要花200福,人家只需要20福,你别怪我,只能怪你自己。”
“缘缘缘,那又是什么东西!又是你编出来哄骗我的吧。”灵魂身躯的阿彩索性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郝局长使眼色示意,沈判官接到示意后将阿彩捞起来,按到椅子上。
郝希嘉递给她面巾纸,让她将泪痕擦干净。
“别哭了,我听明白了。”等到阿彩稍微平静下来,郝局长说,“你们好姐妹发生矛盾了,需要我来说和说和。”
听到郝局长的话,阿彩青筋暴起,几乎要打人。
好姐妹?哪个是好姐妹,她们明明是仇人!
郝希嘉起身,将将要暴起的阿彩按回椅子上,把青筋给摁了回去:“你先别急,其实我超级喜欢你的,你特别像我年轻时候的样子。我当年为了转生,为了命运,跟负责我转生的办事人员也是几天几天的闹。”
啊?
阿彩愣住了,完全忘记了生气,她被郝局长的脑回路甩懵了,凭借本能呆愣愣地问:“你跟负责你转生的办事人员也是姐妹吗?”
啊……话一说出口阿彩就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她为什么要用“也”字。
好怪。
“不是,我的办事人员纯粹是恨我!”郝局长言之凿凿。
啊?那你为啥执着认为我和我的办事人员是好姐妹。
郝希嘉自己似乎也觉得不妥,含糊地说:“我们情况不一样。”
她清清嗓子:“我的意思是,你看那些人。”
顺着郝希嘉指的方向,那里是熙熙攘攘的灵魂,拿着简历排在办事人员办公室前,平均十分钟出来一个,投身入转生之门。
“他们花费十分钟就草草定下了自己的一生,而你却敢于抗争,不选到自己想要的命运绝不罢休,你很尊重自己。我欣赏你这一点。”
阿彩有些狐疑:你是欣赏你自己吧?
先说我像你,有说你欣赏我。有点怪……
但被人夸赞总是开心的,被郝局长这么一闹,阿停止了哭泣,也暂时忘了生气。
郝局长看她情绪稳定,继续说:“你是这么一个自尊自重的人,很难想象你会想要成为金丝雀。所以树莓不让你选那个命运也是有原因的。”
阿彩一下子站起来,火又冒了出来:“你是站在她那边?!”
“没有没有,我哪里敢站在两个好姐妹中间,”郝局长嘿嘿笑,“只是合理探讨,你的天赋能力与思路就不是金丝雀的思路。”
郝局长放下简历,抱住手臂,背靠椅背:“我问你,在你已度过的人生中,你有没有不花力气就从男人身上获取千万的经历?”
“啊?这算是什么问题。”
“郝局长独家的好问题!”
阿彩汗颜:“额,没有吧。”
郝局长一秒认真:“那你有不花力气从男人身上获取百万的经历吗?”
“……没有。”
郝局长继续问:“十万呢?”
阿彩挠挠头: “这问题有什么意义……”
“回答我!”
“没有没有好吧!”
阿彩小声嘀咕:“气场怎么突然强了起来。”
“那一万呢?”
阿彩小心提问:“额,我爸算吗?”
“不算。”
“那没有。”
郝局长下结论:“不费大力气就从男人身上拿钱是金丝雀的必要技能,通过刚刚的对话,我是否可以下一个你缺乏作为金丝雀的经验的判断?”
阿彩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回事。她不想投降太快,最后顽固挣扎,“我……有几次就只差一点,就一点点,就不花力气从男人身上拿到了钱,算吗?”
郝希嘉:……“不算。”
被郝局长堵住了所有的路,阿彩才不得不,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那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