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用金线奢华的绣着郝局长的信息。隐隐约约还能嗅到从纸张上传来的芳草香。
地址是对的,落日大道27号。
树莓略有些忐忑敲门。
“来啦来啦。”一个女声应门。
门开了,树莓有些局促:“我带了草莓来。”
“树莓?你怎么会来这里?”
树莓这才抬头,定睛一看,面前的人竟然是周笑。
“……周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周笑理所应当,“我当然是来参加郝局长的‘郝希嘉的茶牌会’啦。”
周笑稍微欠身,走廊上面装饰着亮片和彩条,顶端挂着大大的横幅——【郝希嘉的茶牌会】
“啊!那是什么东西。”树莓的脸皱成一团。
好奇怪啊……真的好怪。算了算了,只要不开除她,郝局长要对她做什么奇怪的事,她也就忍了吧。
只是,好苦啊,命运真的好苦啊!
她明明是大名鼎鼎的神明。
为什么当神明也这么苦啊!
树莓心在流泪。
呜呜呜。树莓!你可以的!要撑住啊!一定,要撑住啊!
“那你呢?郝局长也邀请你了?”周笑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
“是的……说是让我来玩斗地主。”树莓答。
周笑忽然笑了,很轻很轻一声,却令树莓瞬间脸红:“怎么了嘛!”
“没什么?如果世界上有一个【谁不会光顾郝局长的家】名单,你一定位列榜首。”
确实是这样的,树莓在一定程度上也赞同周笑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她心里实在忐忑,摸不清郝局长的深浅,不知道郝局长到底要怎么发落她,她今天也是不会来的。
“不过她是郝希嘉,我就没有那么意外了。”
闻言,树莓意外地抬头。
周笑坦然说:“郝局长总能做到一些其他人做不到的事。”
树莓上看下看,左右打量一番周笑,忽然悟了,她的脸瞬间皱成一团:“咦~什么啊,连郝局长都有脑残粉。”
“也不能算是脑残粉吧,”周笑边想边说,“郝局长就像咖啡,第一次喝时,会觉得味道好奇怪,怎么又酸又苦的,一点都喝不惯,但迟早有一天她会大放异彩,让所有人都品尝到悠扬的余味。”
“咦,好肉麻,好奇怪的比喻。”树莓苦着脸,“你快别说了。周笑,以前我太不喜欢你,但起码觉得你是个正常人,身上还有许多虽然我不喜欢但还是不错的品质。现在你变奇怪了,你被郝局长洗脑了。”
“或许吧,”周笑意味深长,“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树莓轻蔑的说,“我现在只是权宜之计,我是不会被郝局长洗脑的。”
“我没你那么脆弱。”
“哎呀!来就来吧,怎么还带东西啊!”郝希嘉踏着拖鞋从周笑后面冒出来,笑容满满接过草莓,“早就听见敲门声了,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来啊?”
不知道刚刚的话有没有被郝局长听见。心虚让树莓无比乖巧,“郝局长好!”
“嘿嘿!”郝希嘉笑得和蔼,“快进来吧!”
树莓跟随进入屋子。
“我也是刚搬过来,已经尽力收拾了。但还是有些乱,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心虚让树莓懂得礼貌。
穿过走廊,进入屋内,圆桌上摆满新鲜的食物,桌旁已经坐了人。
沈判官,黑无常,白无常。
树莓错愕,沈判官是个周全人,会来她不奇怪。
但黑无常、白无常竟然也在。
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坐这里吧,”黑无常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就等你了。”
待到树莓落座,黑无常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话,她才明白为什么。
黑无常说:“郝局长很会洗牌,跟她玩不用洗牌。而且她总是输。咱俩一伙儿,一会互相喂牌昂。”
“嗯。”树莓知趣点头。
打点后,黑无常扭回头去说:“咱们六个人,玩斗地主有些多了。”
“啊,”郝局长有些失落,“六个人不能玩吗?”
“一般都是三个人,偶尔也有四个人。六个人谁当地主?五个人围攻一个人,不合适吧。”
郝局长眼睛明亮:“那我当地主,大家打我。”
黑无常贼贼地说:“那您可想好,您输了输我们一圈人啊。”
“没事!没事!我来我来。”郝局长流利的洗牌。
……
树莓见识了。
一共五局,郝局长输了五局。
而且据上司黑无常说,郝局长从来没有赢过。
这可,真爽!
树莓眼睛都亮了,在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