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城堡的位置的确太偏。十几分钟后,城卫队才派人来,把所有人带走审问。
手机、新海卡被没收后,江凡被关到了单独的审问室,审问他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审问前,他有给全体公会成员发了信号。但他联系不到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审讯过程全程录像。
“姓名?”
“江凡。”
“出生日期?”
“2008年3月。”
“文化程度?”
“初中毕业。”
“目前的灵气值?”
“959。”
“先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吧,尽量多说一些细节,不要觉得自己啰嗦。”
江凡清了清嗓子,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他特意强调了欧炼子的攻击杀意明显、秦叔华下令蒙面人杀他、以及自己两次感到情绪不稳定的事情。
至于后面他挟持秦叔华,在他的话里,更像是一种紧急避险。(实际上,他的确觉得自己是紧急避险)
审讯员
“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江凡点了点头。
“你和秦夜的关系如何?”
“很差。他在初中时对我进行长期校园暴力,我毕业后很久没有见到他了。直到最近才见了几面,和他发生了两次冲突。”
“你和秦暝、秦叔华的关系如何?”
“没什么关系,我们今天是第一天见面。”
“能把你的承影给我看看吗?”
江凡只得把武器递了出去。交出承影时,江凡心不禁突突地跳了起来。
承影在全国范围内,出产不到十把,出产地点都登记得明明白白,新海一把也没有。
他这把武器是系统提供的,如果审讯员让他解释武器的来历,他就只能编故事了。
“据我所知,承影在全国范围内。”果不其然,审讯员问到了这个问题。
“这是我碰见的一位高人交给我的。他当时病危,我照顾了他一段时间。为了感谢我,临终前,他交给我这件武器,嘱咐我好好利用它。”
江凡面不改色地讲完,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被看出问题。
“那位高人叫什么名字?”
“韩江。”
江凡暗暗叫苦。编造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更多的谎言去掩盖它。
“他得了什么病,需要你来照顾?”
“他没告诉我,我感觉他一直很脆弱,根本不像个武者,他也没有告诉我他的来历和过往。直到他死,我对他的了解也不多。”
江凡平静地讲出这段话,连他自己也惊讶于他的淡定。
“好吧,咱先不谈这个。”审讯员微微颔首,“你在劫持秦叔华时,真的想杀了他吗?”
“并没有,因为在秦家的地盘上,我心里特别乱,觉得必须劫持秦叔华,才能保证我的安全。”
“照你所讲,是秦叔华主动撞到了你的承影上。”
“是的。”
“当时承影被你注入了灵气吗?我是说,承影是否显形?”
“应该没有。”
“也就是说,当时秦叔华扑向你,应该是想对你做些什么,没有注意到你握着的剑把,结果被承影的剑刃刺穿。”
江凡保持了沉默。幸运的是,他也是这么想的,他很高兴审讯员也这么想。
“你有过往精神病史吗?你的家族有没有精神病史?”
江凡有些无语:“我想没有。”
“你提到了两次异常的心理状态,一次是愧疚感,一次是愤怒。你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尤其是在成为武者后?”
“从来没有过。”
“秦家希望和你私了,你却执意选择打237报案,可以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吗?”
“秦家将我挟持到他们家,两次试图将我杀害,本就是他们理亏,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报警是正常的。”
审讯员接下来又问了一大串问题。江凡意识到,这些问题有时会有重复。
审讯员来回地问类似的问题,想从江凡的语言中找出疏漏。
但江凡基本是在陈述事实,除了承影的来历,没有编造的部分,因此对答如流。
“好,本次审讯到此结束。”审讯员点点头,把江凡带了出去。
江凡暂时被扣在了城卫队,等待下一次审讯。
江凡进了一座昏暗的牢房,看到牢房内还有一个人。
他显然在这里被关了好几天,面色憔悴,双腿如同折断的筷子,搭在稻草堆上。
能被关进城卫队的,肯定都是武者,普通人只配进警局。
那家伙的面庞,江凡总感觉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