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再次喧闹起来，直到法官再次敲了敲法槌。
“李律师，看得出你对邪神的话不是很信任，为何不再提出质疑？”张三微笑着补了一刀。
李四也是武者，成为武者的时间也不短，对灵气的熟悉程度高于在场的大部分人。
刚才突然被击倒的瞬间，他就明白，攻击他的并非灵气。
“法官大人，我对原告方的证人提出异议。”
李四话音一落，再次发出一声惨叫，从座位上摔了下去。
“你说你，招惹它干嘛呢？”
屏幕这边的江凡摇摇头，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本法官提醒原告方证人，禁止再做出攻击被告方律师的行为，否则本庭有权请你离场。”
法官敲了一下法槌。江凡看出，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出于法官的职责，他要维护法庭秩序，当然要制止邪神的攻击。
可身为武者的李四，都躲不过邪神瞬间的攻击。作为普通人的法官，自然担心邪神会突然给他来这么一下。
普通人遭遇诡异力量会遭遇什么？没人知道。
“人类，尔等这低等审判所的规则，束缚不住吾身。”邪神冷哼一声，“吾仅看在汝为审判所所长，未伤汝分毫。”
“邪神先生，还请配合下我们的工作，不然我们也很难办的。”
张三摸了摸佛像的头顶，像是在爱抚自家的宠物。
邪神似乎就听张三的话，他话音一落，邪神立刻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哎哟——”
李四扶着桌子站起身，脸色异常难看。
这次庭审在网络上直播，在全国人民眼皮底下摔倒两次，就算是被邪神所伤，肯定也会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柄。
更不要说，他被请来给已经臭了的秦家作辩护律师，已经足够被民众和部分同行唾弃了。
“法官大人，历史上从未出现过邪神为人类作证的事情。邪神能不能算作证人，邪神的证词是否有效，法律上并未作出规定。”
“对于原告方律师所言，‘邪神从不说谎’，本律师认为存疑。毕竟我们对邪神的了解有限，完全出自原告方律师的一面之词。”
在如此绝境下，李四竟然还能找到突破口，作出反驳。尽管他的反驳显得有些无力。
“李律师，邪神说的是真是假，异象局很快就会公布研究成果，此事很快就会有定论。你确定要坚持己见吗？”
张三露出标志性的微笑，这样的笑容，江凡在他的网课中经常看到。
“至于你说历史上从未出现邪神，因此邪神不能算证人，这种观点太荒诞可笑。”
“历史上从未出现过武者、灵气、天灾，难道这些东西，现在不都在大大影响我们的生活吗？”
李四难以再反驳。双方又打了几回合嘴仗，但辩论阶段很快就结束了，任谁都能看出是哪一方取得了胜利。
辩论结束后，就是宣判阶段了。
法官起立，开始宣读判决。
“现宣布判决如下。”
“被告人秦叔华，雇凶杀人、抢劫、纵火、爆炸、投放危害物质、非法集资、组织卖淫、勾结黑恶势力、逃税漏税、叛国等10项罪名成立。”
“尤以其勾结邪神、使用邪恶力量、妄图颠覆国家、危害人类的罪名为甚，情节特别严重，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全部财产。”
“被告人秦夜，……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秦暝，……因其尚未成年，判处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
“被告人秦小玉，……因其尚未成年，判处有期徒刑7年。”
看到判决结果，江凡还算满意，关闭了直播间。
……
“江凡又来了！”
“是江凡，小李呢？”
看完庭审直播，来到城卫队，江凡如常听到了工作人员们的议论。
很快，那名接待过他的工作人员走了出来。
“江凡先生，你又来了。”工作人员笑道，“有了消息，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当然，我知道这话对你没用，毕竟你每天都来。”
“我想了解一下搜查进度。”江凡说道。
“哎，也是，毕竟过去这么多天了，也该跟你交代一下搜查进度了。”工作人员讪笑一声。
“其实这些天，普通人居住的三个区的社区工作人员，已经搜查了所有居民的名单。”
“可以确定的是，你的父母没有居住在那里。”
“然后呢？”江凡的右手轻轻地摩挲着大腿，轻声问道。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裤子上随意地画起了怪异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