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中秋节。
豪门虽亲情淡漠但向来重视仪式,这种阖家团圆的重要日子,时音音和温楠即便是不想回也是躲不掉的,一直拖到昨天晚上才回到北城的家。
此时,时音音正百无聊赖地窝在温楠家后院的摇椅上,逗弄着一只名叫“呱呱”的高冷巴哥。
“呱呱。”时音音用羽毛棒戳了戳正在自己腿上埋头嗑瓜子的巴哥,“叫美人。”
这一上午,她这车轱辘的话都来回都说了不下八百遍了,这只吃货到现在都没开过金口。
现下,她也没指望能听到它会回应。
“怂蛋,怂蛋……”估摸是自己戳它的次数太多了,这次终于有了反应。
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嘿!”时音音支起身子,用羽毛棒又狠刷了它几下,“不听话就算了,还知道骂人了。”
“怂蛋,怂蛋……”不依不饶不停嘴。
“你还没完了是吧!你个笨鸟、傻鸟、大丑鸟!”
时音音又戳了戳,好气又好笑地冲着不远处正逗狗玩的女人喊了一嗓子,“温楠,你家傻鸟还会骂人了啊?”
温楠回头瞧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将手中玩具球朝她的方向扔了过来。
随着她扔球的动作,那只原本待在温楠脚边的拉布拉多,瞬间像离了弦的箭一般,朝着她奔来。
时音音没心情陪狗玩,反应极快地将被扔到了她脚边的球,快速地踢了出去,那拉布拉多见状,又半路换道朝着球飞出的方向追了去。
温楠也随之追了上来。
在温楠的手势引导下,那只原本玩嗨了的拉布拉多,瞬间乖巧地趴在原地啃咬着一只红色的玩具球,自娱自乐了起来。
这大概就是温楠喜欢养宠物原因吧
——听话又治愈,比人强多了,特别是男人。
看温楠小跑着朝她走来,她朝一边挪了挪屁股,给她让出了一个位置来。
原本在她腿上嗑瓜子的巴哥,扑棱着翅膀飞到了温楠的肩头,又放肆地冲着她又叫唤了一嘴,“怂蛋,怂蛋。”
温楠“噗”的笑出了声,随后抬手摸了摸呱呱那被时音音戳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脑袋“我家呱呱哪骂你了,它这说的也没错啊。”
说着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时音音偏头瞧着身侧的一人一鸟,一脸无奈,“有话直说,你啥时候还学会拐弯抹角的教只傻鸟来骂我了?”
“哎,你可别冤枉我啊。”
温楠白了她一眼,而后直接岔开了话题,“说说吧,你前两天给我讲的故事,那个梦幻男主后面有后续了没啊?”
时音音装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啊,忘啦?”
温楠将八哥从肩头拎了下来,放在了时音音的腿上。
而后给八哥递了颗瓜子,不疾不徐地说:“也是,那个叫贺什么来的,噢,贺时桉,他也只是长得像季星野而已,的确也没必要记得那么清楚。”
温楠斜眼瞧她,还是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些,“你单凭他眼角没有泪痣,就断定他不是季星野,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有没有可能,是他把泪痣给点了呢?”
“现在医美这么发达,点颗泪痣而已,谁看得出来。”
“痣可以点,那身份呢?”
时音音继续用羽毛棒刷着八哥毛,听不出情绪,“季星野父亲早逝,他还有个妹妹,母亲是个大学教授,虽然生活无忧但也就算个小康之家。”
“仅六年就从一无所有实现阶层跨越,再从里到外的脱胎换骨,这现实吗?”
“我虽不质疑,但也不信。”
温楠剥瓜子喂八哥,头都没抬,“这谁说得好,季星野大学时就是金融专业的风云人物,这金融圈一朝天堂一朝地狱的事,你从小到大听得还少了吗。”
“至于你说的性格,我虽然没见过贺时桉,但听你的描述,应该是上位者惯有的游刃有余吧,这都六年过去了,你还指望谁跟您似的,万年不变啊。”
“是这样的吗?”
时音音几乎就要被她说动了,将那只就知道吃的八哥拎回到了温楠的腿上,“那如果他是季星野,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温楠剥瓜子的手顿住,终于抬眼看了她,眼里染着坏笑,“还喜欢季星野啊?”
闻言,时音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忽地拔高了音量,“我没有。”
很久没见她这样了,温楠觉得很有趣,继续逗她,“没有?”
“那人是季星野还是贺时桉的,关你什么事,你在意他做什么?”
“谁…谁在意他了。”时音音越是想否认,心底就越是没底气,最后气急败坏地来了一句,“你闭嘴。”
难得看她这样,温楠终究是没憋住,笑出了声,“行行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