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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事,后来张墨外出,温稚陶自己坐堂的时候,何谭都会守在内堂,就是为了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嗯……主要还是防止温稚陶把人打出毛病。
外面吵嚷声渐渐大起来,温稚陶见状,又恢复成了刚刚有些懒散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眼里闪着计谋得逞的狡黠。
那男子看她一眼,哪还不知道是被诓了,趁着扫把还没来就赶紧抱着头往外跑,边跑边跟婶子们解释:“我才不是要轻薄他!小爷我又不是断袖!他那肩膀上趴着脏东西!我一时被蛊了才靠近了些!而且他还……”
温稚陶听他说脏东西时眨了眨眼,有些不悦。
“也不找点像样的借口!还脏东西呢!张圣手一家悬壶济世,有什么牛鬼蛇神找上来也都是酬谢报恩的!蛊你作甚!”王婶又打断他骂道。
“真的!没骗你们!不信我的,你们等着被扰得家宅不宁吧!!”男子喊着就从村口跑了出去,没影儿了。
先前抬着他来的轿夫又抬着空轿子嘿休嘿咻地在后面艰难地追:“少爷——您跑慢点!”
……
“感谢婶婶伯伯们为我出头。”温稚陶收起了那副鬼机灵的样子,温良恭俭让地冲他们抱了抱拳,“今日收到信,家父还交代了些别的事情,要提前闭堂了,几位婶婶伯伯明日再来,我定先为你们诊治。”
“小事小事。”王婶挥挥手,“不过张圣手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出去快两个月了吧,还是第一次这么久啊。”
“我也不知,这次许是多去了几个村子呢。”温稚陶冲王婶笑笑,“等他回来我再让他上门去看看阿媛。若是上回开的药吃完了他还未回,我再给阿媛开上几副,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您放心吧,最多再过七八日,他就该回来了。”
阿媛是王婶的女儿,名叫赵乐媛,可爱又乖巧,可怜一直有心绞痛的毛病,最近已经越来越严重,一直以来全靠温稚陶他爹开药吊着。
张墨每半年总有一个月出门办“健康大讲堂”,这名是温稚陶给她爹取的,其实就是普及一些简单病症、伤口的处理方式,从温和村出发,到周围各地普及一些小常识同时做一些义诊,主要还是做义诊。
但其实温稚陶后来渐渐知道他爹出去,也不止是义诊。
张墨每次巡诊的最后三日都是要巡到京城的,回来的时候还会给她带些京城里才有的玩意儿。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是京城的嘛……
她又不嫌十里路远,哈哈。
不过这次她心里隐隐有预感,张墨这次多半是在京城里被什么事儿绊住了。
“没事儿,咱们村子里的这么多人呐,都多亏了你爹才都有活计可做!你一个人在家,遇到啥困难直接跟王婶说,啊。”
其他婶婶伯伯也纷纷点头附和。
“知道啦婶婶伯伯们,快回家吧,快到午饭时间了。”温稚陶笑着冲他们挥挥手,和何谭一起把人送出门去。
温和村是京城那边有名的草药供货商,因为在城外,又靠近广济山,在张墨入赘进温稚陶他娘温心岚家后,就带着全村人一起跟京城里的药铺做起了草药生意。
张墨带着他们一个一个去认识那些京城里常要的草药,还教了几户有余力的人家进行种植,同时一直低价为村里的老老少少们低价看诊,很受村里人喜爱和敬重。
只可惜温心岚生下温稚陶后落下了病根,虽然张墨医术了得,但也没吊上多久,还是撒手人寰了。
张墨为悼念亡妻,当时本也是入赘温家,还是将孩子随母姓了,此后未再娶。
“阿稚,有件事……我也想跟你说一下。”
温稚陶了然地看他一眼:“你说吧。”
何谭没看懂她的眼神:“其实……我昨晚收铺子的时候,也看见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影站在二楼那阁楼上,好像在看我……”
温稚陶家里一楼白天开门坐诊,二楼就是一家人平时的居所。
进了门,何谭有些紧张地往楼上看了一眼:“刚刚那男子虽是浑了些,但我也是知道你的,要真是手脚不干净,你哪能放他在门□□蹦乱跳的。
而且我毕竟守在堂内,虽看不十足的真切,但他刚刚那模样,确实不太正常……”
他想了半晌,又道:“要不你还是考虑考虑,找个大师作个法除除秽什么的吧……”
温稚陶却是满不在乎,往他后脑一拍哈哈笑道:“就你小子聪明!看不清脸的人影你怎么知道他在看你?”语调微扬,何谭一时没听出来到底是是不是被嘲讽了。
“你忘啦,我们家有保家仙呀!”她没心没肺地说。
她看了眼诊台上的一片凌乱,是刚刚那男子被吓到之后弄乱的,没再让何谭继续念叨:“干活吧你!我回房了,午饭你自己和何二琢磨吧,不用管我了。”
说完温稚陶便扔下何谭轻飘飘地往阁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