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众人各自散去。
姜拾忆和另一个女生在宿舍大门道别,没等上楼就接到了宴衡的电话,“姜董买了一条裙子送给严董,但是自己拿不定主意,想要你去给参谋参谋。我还有五分钟左右到你学校,今晚在家里睡吧,你明早没有课不着急回去。”
于是她又折返,小跑着去那个偏僻的停车场等着。
路上还在想,剧本都崩得面目全非了,是不是她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这么冷的天还要去那么偏的地方,就算是才八点多也很折磨人哎!
宴衡的车上开足了暖风,还摆着清淡的熏香,姜拾忆火速把自己塞进副驾驶,“呼,活过来了,怎么一股芋泥啵啵的味道?”
“小鼻子还挺灵。”宴衡打趣道,等姜拾忆系好安全带才递给她一杯奶茶,吸管都已经插好了。
过了快一个小时车子才驶入君华庭,新城权贵的聚集地,真正的寸土寸金,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这里的房子,姜家就在其中一栋别墅中。
柺过两个岔路口,又经过几百米的绿植和树林,姜家的房子才映入眼帘,泳池这几日可能在清洗,里面是空的,不远处的草坪上不合时宜的跑过三只鸭子。
可不是那个鸭子啊!好家伙大半夜家门口跑那个鸭子像话吗,是正经的鸭子哦!姜拾忆一年前在夜市上套圈套回来的。
之所以说不合时宜,一是因为家禽和牲畜一般晚上都会回窝的,尤其是冬天,窝比外面暖和很多,鸭也怕冷。二是这里的别人家养的宠物猫狗就不说了,有鱼、仙鹤的,也有羊驼和蜜熊甚至猫头鹰的,鸭子确实是独一份。
鸭子嘎嘎嘎叫着跑过去了,姜拾忆望了一眼,宴衡说:“应该是屁蹲儿又去霸占鸭窝了。”
屁蹲儿,S大金毛和萨摩耶的串儿学长一只,外形憨态可掬,但其实最擅长调皮捣蛋,是姜拾忆为了一口牛肉后就死皮赖脸被讹上的修狗。
它真的很懂一顿饱还是顿顿饱,初见时乖巧懂事小心翼翼贴贴,到家后不久就暴露本性,肉眼可见的活泼。
因为训练它听从指令的时候每次说“坐下”,它都会把屁屁先高高抬起再啪叽落下,故而改名屁蹲儿。
你要问它原本叫什么啊?哦,叫拉屎吗。
你没看错,确实叫拉屎吗。
决定绑架代替购买以后,姜拾忆就带它去体检了,大毛病没有,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大便不顺畅,也是,在大学里流浪虽然比外面社会上的好一点,也不是天天都吃喝不愁。
所以最初狗狗来的时候需要人为的提醒排便,否则它自己记不起来很容易积宿便,好像是这个说法。
姜拾忆时不时就问问它“拉屎吗?”,导致它以为这个就是自己的名字,后来一家人定下了“福宝”的名字后,叫它连理都不理,所有人还以为孩子傻,还是姜拾忆试探叫了一声,“拉屎吗?”,它屁颠屁颠就过来了。
大家一看这不行啊,遛狗时在大街上别人问:“你家狗狗叫什么名字啊?”你回答:“拉屎吗?”,这姜家还要不要面子啦?!
连夜联系了一个训导师,不仅提高了服从性还了解了哪个才是自己的名字,也是在这个时候改名叫“屁蹲儿”的。
姜董张了张嘴,很想说好像“屁蹲儿”也不比“拉屎吗”好多少,但是看另外两个人都没有异议,也没有再说什么。
严董的想法是:叫什么无所谓,起码不用在大街上拉屎了,而且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孩子想的,跟我没关系。
宴衡的想法则是:好笨的狗,快一个月才学会握手,叫“屁蹲儿”都抬举它了,就这个吧,别糟蹋其他的名字了。
上次回家是屁蹲儿从老远跑过来给了姜拾忆一个野牛冲撞,也不知道它那脑壳儿是怎么长的,撞大腿侧边生疼,还青了好几天,所以姜拾忆没有叙旧的心思,跟着宴衡进了门。
长身裙是深邃的宝石蓝色,应该是什么深海主题的,从下半身开始波光粼粼被灯光一照神秘又绚丽,不得不说姜董的审美还是没问题的。
“是你谢叔叔的作品,那个老小子做裙子真的一绝,我磨了好久才拿到的最新款,再晚两个小时就要被别人定走了。”姜一琛年过半百,却依旧英俊,从不吃喝嫖赌又注意锻炼,丝毫没有中年男人都有的秃顶和啤酒肚。
宴衡向来捧场,“确实很漂亮,姜董眼光好,裙子也会很适合严董。”
他没说人适合裙子,而是裙子去衬人,姜一琛颇为满意,对姜拾忆说:“你去试一试,如果有大的缺点也好及时送去改。”
姜拾忆和严董的身形很相近,不过严董比她高五公分,母女俩的衣服定做时只需要提供一个三围,只是长短略有不同。
姜一琛让女儿试一试也很正常,再漂亮的衣服也得合适才行,这个只有穿上才知道,既然想给严董一个惊喜,那自然不能让当事人来试。
姜拾忆乖乖去试衣间了,姜一琛和宴衡在外面说着话,他俩